,却就这样被我很随意地摘了下来,虽然仍旧艳丽好看,却已经死了,它心里一定是抗拒被我摘下来的,但只是心里抗拒又有什么用呢,它也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勇音,你不敢表达又怎么能让别人知晓你的内心呢只想着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情绪,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你去这样做。”
勇音沉默着,听完了信所说的话,良久过后终于开口询问道:“你和……那个雏森在一起了是吗”
“是。”信直接点头承认了,“她和你不一样,她是个敢于说也敢于做的女孩,敢于为自己去争取的人。”
勇音垂眸道:“她比我好是吗”
信歪了歪头,反问:“她为什么比你好”
“你的话不就是在说,她比我……更有勇气吗和她相比,我应该很无趣吧……”
信无声地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枝丢进了坛里面。
“我是怎样想的有那么重要吗,而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你没有勇气和无趣的呢,如果是雏森在你现在的处境中,她应该会怒气冲冲地质问我,然后指责我、怒骂我。勇音,你和我最大的差异就在于,我是个很自我的人,而你,却是个近乎没有自我的人,和我在一起之前,你是卯之队长的附庸,和我在一起之后,又事事都去顺着我去做,勇音,你最该学会的一句话就是对着别人说:‘不要!’”
勇音的头垂得更低了,她缓缓也挪到了坛的边缘坐下,而这样也能让信稍稍低头去看她。
“所以我们两个注定是无法兼容的对吧。”她低声说道,“难道我说‘不要’,这一切就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我的回答已经不重要了。”
一道火流星冲上天际,炸出绚丽的光彩,这引得远处广场上人们的欢呼声集中起来。
虎彻勇音抬起头看向夜空,那绽开的火映在她含水的眼眸里。
等她回过神重新去看向信时,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她又偏了偏头,见坛内的到群里,那朵被随意丢弃的。
她伸手将其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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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大会结束之后,文化祭也走到了终点。
聚留在广场的死神们渐渐离去,学生会最后收拾着自家的摊位。
露琪亚走出办公楼时伸了个懒腰,并打了个哈欠。
帐篷已经拆了,她见到广场中央的那个大舞台,上面一些学生会的成员正在忙活着。
露琪亚突然想到第一届文化祭的时候,自己也上台表演过来着。
时间倒是过得快。
“会长,我们走了,明天见。”
路过的同学们打着招呼。
“嗯,明天见。”
露琪亚也回应着。
天上疏星几颗,地上人影散落。
晚风一吹,诸多思绪都平了。
“刚忙完吗”
身后忽响起个熟悉的声音来,令露琪亚神色一怔。
她迅速扭头去看。
信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她的身后。
露琪亚短暂地失神,而后呢喃出声:“会长……”
她清醒过来,问:“您……怎么会在这儿”
信淡笑道:“今天文化祭,过来看看,刚才去见了南田老师,和他聊了会儿。”
“这样啊。”
露琪亚很快收回视线,神色绷紧,又缓和下来。
“好久不见。”信说道。
“嗯。”
信又问:“急着回家吗,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
露琪亚低下了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又看向远处。
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婉拒比较好,可话到了嘴边,却有些说不出来。
会长是有话想和自己说吗
“好。”
两人一同离开了灵术院,在附近找了家居酒屋坐下,老板见到信的装束,特意给了他们一个包间。
这家居酒屋露琪亚其实常来,陪同学生会的成员一同聚餐的时候,要么选这里,要么选另一家烤肉店。
以及很久之前,信也带她来过。
本来挺熟悉的一个地方,但这次身边的人是信,让露琪亚的心里一下子涌起了许多记忆。
等到简单的酒菜送了上来,露琪亚开口:“太刀川队长想和我说什么”
信注意到她称呼的变化,只是笑了笑,给自己倒酒。
“没什么,只是很久没见了,遇上了想闲聊几句而已。”
“……哦。”
“你要吗”
信示意了下手里的酒瓶。
露琪亚稍作沉默,缓缓点头:“可以来一点。”
她很少喝酒,即便是陪学生会成员聚餐的时候也是,她不喜欢醉酒晕眩的感觉,让自己无法控制自己。
“最近还好吗”
露琪亚看着面前桌面上酒杯里那明晃晃的液体,道:“挺好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