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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要安排运输的车辆、人员,规划运输路线,每一个环节都容不得半点差错。
除此之外,军饷大概需要五十万两。
不过这五十万两银子根本不算什么问题,毕竟如今的大明还真的不缺银子。
除了粮草和军饷之外,朝廷还要准备过冬需要的棉服、煤炭等等物资,这些东西缺一不可。
好在户部的库房里有很多备用的,刚好可以直接调用。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武器装备。
燧发枪、火炮、热气球之类的东西更是必须全部装备齐全。
而且还要派一些熟悉这些先进武器的士兵一同去到朝鲜,负责大军的训练,让朝这支军队能够熟练掌握这些武器的使用方法。
与此同时,也有一个千户所的锦衣卫随行,他们主要的任务是负责传递情报。
毕竟这支军队此次属于孤军深入,身处异国他乡,面临着诸多未知的情况,各方面都要考虑周全,不能有丝毫的疏忽。
总的来说,为这支军队准备足够的物资,差不多就耗费了整整三百多万两银子。
若是在以前,朝廷的财政紧张,肯定是拿不出这一笔钱来的。
就算拿得出来,肯定也不会愿意将这么一大笔钱浪费在一支即将远赴海外的军队上。
但是现如今经过朱慈烺一系列的改革和努力,朝廷已经今非昔比了。
所以,在拿出这笔银子来办这件事情时,户部自然也是毫不吝啬,一切都准备得妥妥当当,只等大军出发奔赴朝鲜,为大明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战功。
第二天晚上。
夜色如墨,宫灯次第亮起,在长廊间投下暖黄光晕。
朱慈烺站在东宫窗前,望着漫天星斗,脑海中还在思索明日为郑成功饯行的诸多事宜。
此次大军东渡朝鲜,关乎大明未来的战局,容不得半点疏忽。
突然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贴身太监马宝略带气喘的声音:
“太子殿下,朝鲜使臣前来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向您禀报!”
“而且朝鲜国王的儿子李淏也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禀报让朱慈烺一愣,他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
因为按照行程安排,凤林大君一众朝鲜使臣明天一大早就要跟着大军启程回朝鲜,怎么会在这时求见?
短暂思索后,朱慈烺也想不明白,随后吩咐道:
“让他们进来吧。”
片刻后,庭院中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朱慈烺抬眼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险些笑出声来。
只见四五个朝鲜使臣弓着背,正吃力地抬着一张榆木长板,板子上铺着一床崭新的蜀锦棉被。
凤林大君身着华贵的朝鲜服饰,却狼狈地趴在上面,眼神中既有忐忑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使臣们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这位伤者,那滑稽的模样,活像一群笨拙的企鹅。
待他们走近,这才将凤林大君放在了地上,然后对朱慈烺行了一礼。
凤林大君则是有气无力地开口,声音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太子殿下,请恕臣有伤在身,不能行礼。”
说着还轻轻咳嗽了两声,试图让自己的病弱模样更逼真些。
朱慈烺强忍住笑意,摆了摆手,语气平和道:
“无妨,无妨,你身上有伤,就不用客气了。”
“话说你不是明日便要回朝鲜吗?怎么今天晚上突然来见本宫?”
凤林大君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犹豫片刻后,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太子殿下,这正是臣想向您禀报的事。臣臣暂时不想回朝鲜了,还望您能恩准臣继续留在大明。”
“实不相瞒,臣身上的伤势实在太重,这一路长途颠簸,臣担心自己撑不到朝鲜,怕是会死在半路啊!”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哭腔,眼眶也微微泛红,不知情的人看了,还真以为他病入膏肓了。
朱慈烺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盯着凤林大君。
距离上次被打板子,已过去近二十天,根据锦衣卫的密报,凤林大君早在几天前就已能正常下床活动,甚至还在馆驿内与人对弈取乐。
如今却这般装模作样,显然是为了留在大明。
不过这其实也很好理解,毕竟朝鲜国内如今战乱不休,即便有大明军队相助,局势依旧动荡不安。
凤林大君若此时回去,极有可能被卷入战争漩涡,甚至性命堪忧。
而如果他留在大明,作为藩国使臣,就能一直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相较之下,凤林大君自然不愿再回去朝鲜。
见朱慈烺沉默不语,凤林大君以为朱慈烺不想答应,心中大急,连忙又道:
“太子殿下,臣是真的不想死啊!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