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没开战,这些人就会作鸟兽散。
最终,李定国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场仗不能硬拼,硬拼的话,咱们绝非对手。”
“既然不能硬拼,那就只能想办法将左良玉的大军引到别处,这样才不会耽误父亲的大计。”
刘文秀点了点头,深表赞同,随后又叹了口气,苦笑道:
“可这谈何容易?左良玉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也算咱们的老对手了,他怎会不清楚咱们的兵力?”
“五万和的二十万之间的差距一目了然,他岂会轻易上当?”
李定国听后,眉头皱得更深,沉思片刻后,咬了咬牙说道:
“事到如今,已别无他法,实在不行就只能和他拼一拼了。”
“总而言之,无论如何都不能影响父亲的计划。”
刘文秀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李定国的办法。
片刻之后,李定国和刘文秀的大军再次向前推进。
烈日高悬,大地被烤得滚烫,士兵们的脚步扬起阵阵尘土。
随着双方逐渐靠近,距离已不足五里。
与此同时,双方的哨骑就发现了对方大军的踪迹。
左良玉这边,哨骑神色镇定迅速将消息汇报给左良玉。
李定国这边的哨骑却慌慌张张,连缰绳都差点没握住。
没办法,这就是正规军和杂牌军队的差距。
而得到消息后,左良玉这边的大军毫无波澜。
这些身经百战的官兵,早就从左良玉口中知晓此事,此时的他们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压根没把这五万农民军放在眼里。
反观李定国这边,却引起了一阵骚动。
那些农民军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恐惧之色。
毕竟他们可是听说了,之前张献忠哪怕有二十万人都打不过左良玉,如今让他们五万人去打左良玉,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面对这种情况,李定国则是骑着马,在队伍中来回穿梭,尽力安抚这些农民军们。
不过此时此刻,李定国的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他也不想把这些农民军当作炮灰,可此时的他,还未形成民族意识,在他心中,张献忠的命令就是一切。
哪怕让这些农民军当炮灰,也要完成张献忠交代的任务。
随后,李定国让老营的人充当督战队,站在队伍后方,时刻监视着众人的动向。
当双方大军遥遥相望时,李定国突然下令大军转向,朝着另外一边奔去。
眼看着不用和官兵起冲突,这些农民军顿时喜出望外,一个个拼命朝着另一边跑去。
李定国则紧紧盯着左良玉大军的动向,心中默默祈祷,只要左良玉的大军跟随他们而动,计划就算成功了。
然而,现实很快让他失望了。
左良玉虽然没读过书,也不识字,但好歹在军旅中摸爬滚打多年,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又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
更何况,他早就知道张献忠正在攻打信阳城,就更不可能中这个圈套了。
所以左良玉的大军压根没有转向的意思,依旧直奔信阳城而去。
眼看着自己的大军都已全部拐向另外一个方向,左良玉的大军却毫无追上来的意思,李定国心里明白,这个办法是行不通了。
左良玉显然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谋。
或者说,左良玉已经知道张献忠正在攻打信阳城,所以选择无视他们,想要直接奔赴信阳。
就在这时,刘文秀策马赶来,满脸焦急的说道:
“怎么办?左良玉好像没上当。”
李定国叹了口气,无奈道: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只能跟他拼了。”
随即,李定国再次下达命令。
紧接着,督战队迅速上前,挥舞着皮鞭,将那些跑在最前方的农民军驱赶回来,迫使他们调转方向,目标直指左良玉的大军。
这下子,那些农民军可不干了。
本来眼看着就能逃走,官兵也没追他们,结果现在反倒要他们去和官兵正面冲突。
他们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手里拿着的不过是各种各样的农具,就这样去和那群全副武装的官兵打仗,这不是送死吗?
当下,便有几个农民军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
而督战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拔剑就将他们砍死在地。
顿时鲜血四溅,几具尸体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瞬间让剩下的人愣在了原地。
不是
怎么这就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