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骨子里。
“去办吧。”
秦浩挥了挥手。
“另外,让归辛树来见我。”
……
归辛树来的很快。
他还是那副样子,像个影子,无声无息的就出现在了秦浩的帐篷里。
“主上。”
他单膝跪地。
“起来吧。”
秦浩正在看一份地图,头也没抬。
那是西域联盟大营的布防图,详细到了每一个厕所的位置。
是归辛树手下的人,拿命换回来的。
“有个活儿,给你的人。”
秦浩用手指,在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点了点。
“琉金国的大营,这里,住着一个叫‘呼延图’的老家伙,是个萨满,在琉金国威望很高。”
归辛树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知道,重点来了。
“我不要他活。”
秦浩的声音,轻飘飘的。
“但是,他不能死的像被我们杀的。要死的,像被瀚海国的人,在混乱中,为了报复,给错手杀掉的。”
“明白吗?”
归辛t树的心,猛地一沉。
他当然明白。
杀了呼延图。
然后把凶器,或者别的什么信物,不着痕迹的,扔到瀚海国的营地附近。
这一下。
本来只是猜忌和愤怒的琉金国,会彻底疯狂。
他们会跟瀚海国,不死不休。
这等于是在一锅滚油里,又扔进去了一大块烧红的烙铁。
“属下,明白。”
归辛树低下了头。
“去吧,做的干净点。”
“喏。”
归辛树的身影,再次融入了阴影里。
帐篷里,又只剩下了秦浩一个人。
他走到帐门口,掀开帘子,看着远处。
秦军后撤的命令,已经开始执行了。
大军开拔的动静,很大。
远处的西域联军大营,不可能看不到。
可以想象,现在的他们,是何等的惊慌,何等的愤怒,何等的绝望。
秦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而政治,在他看来,就是一门关于如何高效的管理和消灭人类的艺术。
他很擅长这门艺术。
他抬起头,看了看天。
今晚的月亮,很圆。
但很快,就要被血色染红了。
他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他甚至,有点期待。
期待着,当明月关的城门,被西域人自己哭着喊着打开时,那些守城的将军,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一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