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后一众同样亢奋的飞行员吼道。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前面就是鹰愁崖！”
“记住主上的命令，咱们不是来杀人的，是来放烟花的！”
“要放的够大，够亮，让这帮西域的土鳖，一辈子都忘不掉今晚！”
没人回应他，因为轰鸣声太大了，但所有人都通过手势，表达了自己狂热的遵从。
鹰愁崖军堡很快出现在视野中。
那是一座修建在山脊上的巨大堡垒，依山而建，墙体厚重，是尼西亚人耗费巨资打造的东方桥头堡，驻扎着他们最精锐的一个万人军团。
在地面上，它坚不可摧。
但在天空之下，它却像一个毫无遮拦的靶子，暴露的彻彻底底。
军堡里灯火通明，巡逻的士兵来回走动，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死亡和恐惧，正从他们头顶的天空悄然降临。
“高度两百丈！”
“保持阵型！”
白云飞发出指令。
数十架蜻蜓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排成一个整齐的队列，悄无声息的悬停在了军堡的正上方。
下方的西域士兵，终于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无数巨大的蜜蜂在天上嗡嗡作响。
他抬起头，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月亮，被遮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数十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黑色阴影。
“敌……敌袭？”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连警报都忘了拉。
那是什么东西？
会飞的船？
恶魔的坐骑？
他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
白云飞亲自推开了身旁的一个投弹口，将一枚圆滚滚的开花弹抱了起来。
“给你们的国王，送个礼物！”
他大笑着，将那颗死亡的铁球，推了下去。
第一颗开花弹，拉开了这场单方面屠杀的序幕。
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成百上千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