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务，是在入冬之前，毁掉他们所有的冬季牧场。

烧光他们的草，用剧毒，污染他们的水源！”

“我要让整个蒙骨草原，今年冬天，没有一根草是能吃的，没有一滴水是能喝的！”

“另外，告诉老国公，还有我们秦家的那些大宗师们。

别闲着了！”

秦浩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让他们去草原上，打猎。

蒙骨部落的那些首领，大汗，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杀了！”

“大宗师，不是用来守城的。

是用来斩首的！”

“我要让那些蒙骨蛮子知道，犯我大秦者，不分男女老幼，不分牛羊马匹，尽屠之！”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赵应天和白云飞，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这已经不是战争了。

这是……灭绝。

从根子上，断掉一个族群的生路。

“怎么，不敢？”

秦浩回头，看着他们。

“末将……领命！”

赵应天单膝跪下，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决绝。

“末将，誓死完成任务！”

白云飞也跟着跪下，他的眼中，不再是羞愧，而是一种狂热的崇拜。

这，才是他的主上！

算计天下，视万物为刍狗！

跟着这样的主上，何愁天下不定！

“至于你，白云飞！”

秦浩看着他。

“你的罪，还没赎清。

我给你一万人，都是这次战败逃回来的残兵。

我要你，在北境，给我建立一条用蒙骨人的人头，堆起来的防线！”

“杀一个蒙骨兵，赏银十两，赐田一亩！”

“杀一个蒙骨百夫长，赏银百两，官升一级！”

“杀一个千夫长，封侯！”

“我要让整个大秦的百姓，都以去北境杀蒙骨人为荣！我要让那些蛮子，听到我大秦的名字，就吓得尿裤子！”

“末将，遵命！”

白云飞的声音，已经因为激动而变形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无尽的军功，正在向他招手。

他要用蒙骨人的血，洗刷自己的耻辱！

所有人，都退下了。

大殿中，只剩下秦浩一人。

他重新看向那副舆图，西域，蒙骨……

这些都只是开始。

他的目光，越过了西域，投向了更遥远的，那片被海洋隔开的，神秘的大陆。

他的征途，是整个世界。

“这个世界，规矩太少了！”

他轻声自语。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为这个世界，立下新的规矩！”

秦浩的命令，像一阵无声的阴风，从大秦的都城，吹向了四面八方。

它没有雷霆万钧的声势。

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归辛树的衙门，坐落在都城最阴暗的一个角落里。

这里终年不见阳光。

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铁锈和血的味道。

归辛树本人，就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石像，坐在他的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两颗铁胆。

他的面前，跪着十几个黑衣人。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大秦最顶尖的斥候和密探。

也是最擅长在暗中，用言语杀人的高手。

“主上的命令，都听清了？”

归辛树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沙哑，干涩。

“听清了！”

底下的回答，整齐划一。

“很好！”

归辛树从桌案上，拿起一沓厚厚的卷宗。

“这里，是西域三十六国的所有情报。

从国王的癖好，到将军的小妾，再到国与国之间的世仇，全都有！”

他随手一扔。

卷宗散落一地。

“你们的任务，不是去杀人。

是去诛心！”

归辛树站了起来，他那枯瘦的身影，在摇曳的烛火下，像一个真正的鬼魅。

“我要你们，把这些情报，变成故事。

变成童谣。

变成酒馆里的醉话。

我要让楼兰国的将军，相信他效忠的王，已经把他的家人当成了礼物，献给了大秦！”

“我要让大月氏的子民，相信他们的邻国，正在磨刀霍霍，准备用他们的头颅，来换取大秦的食盐和钢铁！”

“我要让所有的西域人，都活在猜忌和恐惧里。

他们将不再相信自己的君主，不再信任自己的盟友，甚至不再相信自己的枕边人！”

“我要他们，自己拿起刀，砍向自己的同胞！”

“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