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计破魏营(1 / 2)

“我不过是搬了些道具,照着您的剧本走!”

秦浩微微一笑,半晌,缓声道:

“这一局……要快收了!”

“十八国不动,我们不能动!”

“但再不落子,后边就会有人动!”

“他们越看不见秦国刀口在哪,就越怕!”

“但怕太久,就会有疯狂之人率先捅刀!”

“我不能等那个疯子!”

“我要他们每一个人,在发疯之前,看见我把刀架在他们咽喉上!”

“从现在起,不是我们在拖局,是我们在收局!”

“局收得够狠,够稳,够快,天下才知—谁是真王!”

香妃低头。

她明白。

秦浩从不靠仁慈出刀,也从不靠胜利收人。

他靠的,永远只有一种力量。

不是兵,不是钱,不是名。

是他站在棋盘上的那只手—不动时让人心乱如麻,一动时让所有人瞬间闭嘴。

这,才是秦王。

越国南疆,离石幕山庄百里外的老林镇,原是边陲小镇,多年战乱被抛在各国权谋之外,如今却因为一场会议的崩塌,再次陷入了风口浪尖。

三日前,本拟前往山庄会盟的十余位世家子弟临时折返,仓皇之中躲入老林镇避风。

原本说是暂歇,实则是躲避那场“李氏被杀”之后的连环反噬。

他们知道,山庄这场会开不成了,出了人命,谁还敢再聚在一起?

他们也知道,此刻回自家族地,反而可能被认定为“私奔外敌”的罪名。

楚王越王都不信他们了,吴国压根不理,他们是连“中立者”都不配当了。

如今这些人,无权无兵,手中不过一堆无用的誓约纸、两口箱子的金银、一队贴身死士而已,想请援无门,想归降无地,连出门走水路都要伪装成普通商人。

越国官府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驱逐,也不护送,只当他们不存在。

可就在这般尴尬局面下,他们却突然收到了一封从秦王府信鹰塔传出的纸简。

不落姓名、不留公印,连信使都只是一个脚底布鞋破烂的信童,可是纸上那几行字,却让所有人头皮发麻,心跳加快。

—秦王令曰,归者不问旧,纳者不拘门,弃兵而归,可存宗庙三年,献田者可免族役十冬,不献者,勿扰秦土一寸。

这封信,如利刃划开了这批“山庄余孽”心头的最后一层伪装。

他们没想到,秦浩竟真的开口了。

没有喊话,没有招揽,甚至连“收你”二字都未写,只写“可归”、“可存”。

像是留口气给他们,又像是提刀指着他们。

那夜老林镇内,数家灯火彻夜不灭。

他们在争论,是不是该赌一把。

赌秦王不杀降者。

赌秦国愿意接纳那些曾经在十八国会议上举过反秦之手的人。

赌自己还能保一口气,保住姓氏、保住老宅,哪怕不当世家,也要活下来。

次日,镇外官道上悄然多出四队马车,向秦地缓缓南行。

消息传回秦王府,是赵应天手下亲自查得。

张青松将密信递到秦浩面前,秦浩扫了两眼,只是道:“安排!”

不问来人是谁,也不问他们要什么。

他只是吩咐,安排人接入、安排口粮、安排关照、安排沉默。

所有负责迎接的秦兵,皆不许盘问、不许审查、不许提及过往。

他们只是安静地递上一封封由“秦王府监察司”统一写好的“临时栖居许可”,上头盖着秦浩的私章,不写姓名,只写—“秦境过客”,限三年。

三年,无地可迁,不得再转籍,不得私招兵卒,不得聚众商议,不得结党通书,不得朝京进谒。

三年之后,若无异动,可为秦民。

若有异动,一律驱逐。

这是秦浩给出的最大让步。

他不是仁者,不会去接纳这些曾站在自己对面的投机者为心腹,也不会把这些“余火”当作新骨干。

他只给了一条缝,一条活下去的缝。

你若懂,便安生三年,洗清旧业,重新做人。

你若不懂,那就趁早走人,别死在秦境之中。

与此同时,西域北境也传来消息。

数日前那批试图绕越地入楚边的西域偏军部队,因补给断裂、指挥混乱,在楚军未出一兵一卒的情况下,连续五日内自相残杀两次,现已断粮、失联。

西域某国使者亲自前往寻人,至今未归。

西域六国之中,已有两国在边境立起临时防线,暗设防寨,用的却是“防贼”名号,不提合纵、不谈秦军,只防同类。

而十八国之中,齐人已从边境撤走八成边军,宣布“春期商贸再开”,楚王仍在朝议犹豫不决,吴国暂时封锁南部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