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正命碑道成。
秦浩立于第一块碑前,未着甲、不带剑,只披旧年战袍,负手站定。
“这一路碑!”
“不是杀敌的!”
“是给自己人看的!”
“不是告别人我们打了多少场仗!”
“是告诉自己—这一代人,死得值!”
“他们活得像没关系!”
“但他们再像,也不配写我们!”
“这一代人,不容人再借尸还魂!”
时间匆匆。
草原,寒风呼啸。
北境的草原部族,早已蠢蠢欲动。
在秦浩故意放出去的商队和情报引导下,一条又一条通往西南诸国的密道已经悄然开放。
那些看似偶然丢失的物资、被“劫掠”成功的运输车队、半途中“被消灭”的边境哨骑,全都是秦家安排好的钩子。
草原蛮夷,嗅到了血。
他们以为自己终于发现了新的猎场。
此时,大越南境,边境小国罗延国。
边军将领黄仲义,刚刚升任统帅,正打算向上呈请兵粮,打算进攻秦国,立个战功。
可就在他刚接过调兵文书的第二天,边境传来惊天消息—草原蛮夷的大汗亲自率兵南下,连破五个小国,已经逼近罗延国边界。
黄仲义脸色煞白,急忙请命入宫。
“王上,草原人来势汹汹,罗延若不立刻增兵,必破!”
罗延王冷着脸,半天没说话。
他不说话,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也都不敢吭声。
说到底,罗延不过是大越的附庸之一,平日就是个靠贸易、靠山林维生的小国。
边军不过两万,粮草就更不用提了,打一场仗就得饿三天。
“陛下!”黄仲义扑通一声跪下:“草原蛮夷数万铁骑已越界三百里,他们这次是奔着咱们来的!”
“再不动手,他们就要杀到王都了!”
罗延王面色发青。
他知道黄仲义没撒谎。
他也早知道,北边那群狼崽子绝不是一时兴起,背后肯定有人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