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命悬律下(1 / 2)

直接被列入“伪附”,不再视为归附之地,不得再用秦国文字,不得再用秦国计制,不得再求援于秦军,不得再请官,不得再供律。

他们从附国里被剔出去。

而剔出去的同时,张青松贴上新定义:

“重信之地!”

“凡称文化者,实为旧教伪改!”

“凡称民俗者,实为神祭伪装!”

“凡称归附者,实为换皮潜伏!”

“此类地,不再辨好坏!”

“只一律为敌!”

“有神,就砍!”

“喊冤,就杀!”

塔琅王室震怒,调军三万,自东境压向沙缄边口,图强攻一口,趁夜强探,意图重夺被白云飞焚毁的三号粮线。

白云飞不接战。

他带人绕过来路,偷袭其北线“驻骑坡”,敌人未设防,一夜损马六千匹,营地尽毁。

塔琅不再试探,开始疯狂调集边军。

他们终于明白。

秦国不是讲话的。

讲完了,现在该动刀了。

可当他们想动刀时才发现—他们所有给神预备的那套刀,全是假的。

他们留的咒,藏的线,埋的坛,做的像,全都还没起效,就被一口一口封上。

他们想再打一场“旧信战争”。

秦浩让他们连一场正面仗都打不起来。

你要出兵,我砍你的马。

你要结盟,我断你的粮。

你要谈条件,我先给你列清账本。

你要说文化,我让你自己烧你的书。

你要说冤枉,我拿着你祖宗的通帖告诉你—你当年收的是谁。

你收过神奴,你就不是冤民。

你收过神兵,你就不是归附。

你开过坛,你就不是文化。

你做过神胎的梦—那你就是神的命。

那你就该死。

这就是秦浩。

他这仗,不是想赢得光鲜。

他是要赢得干净。

赢得他们彻底认清一点:

这不是你该试的仗。

你不是和他在争信仰。

你是在和他抢命。

那他就要你连命都没得抢。

塔琅调兵东线第三十六营,全员战咒师出身,以咒气缠甲、灵符缠刃为手,平时驻守在塔琅后山“火祀谷”,本是备用神胎卫队,这次被抽调上前线,意图从沙缄北部“烬岩岭”翻山而入,破秦军骑线封锁。

他们行得快,绕得远,携粮三日,分五段夜行,白日不现兵旗,只靠野哨通联。

前三日行军极顺,第四夜刚入岭,便中伏。

白云飞早料到他们会动咒兵,却不料他们真敢在山口玩“缠祭阵”。

这种咒法根本不是打仗,是试图用祭阵唤出灵胎碎片,哪怕只是半影,也足以扰乱秦军军心。

白云飞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命三营断后,二营绕前,带着九十余骑兵绕出主道,从山腰偷袭敌军中营。

战斗未起,火已爆。

秦军早就埋下火油罐阵,一声令下,点火三面,整片山谷火线齐起,敌军被迫全线撤回,咒兵布阵未成便被撕碎。

塔琅这支咒军本是要打“精神战”的,结果连一句咒语都没念完,就被逼退十里。

他们不是败于武力,而是败在—秦军根本不听你那套东西。

你说你要祭,我先把你地烧了。

你说你要结阵,我先让你连路都走不稳。

你还没动灵力,我就用火油给你围个坟圈。

那一战后,塔琅边军彻底哑火。

他们原本以为,秦军就算再杀,也该讲点“阵法之理”“咒语之礼”,可现在他们知道了—秦军是讲理,但不讲那一套你自己编的神理。

你要是真能念出天塌地裂,那你来。

但你只要一张嘴,我先点火。

你敢抬头看天,我就让你跪着死。

与此同时,西域其他小国也开始蠢动。

秘血以“失约通使”为名,强行派出“灵议代表团”,实际为四十名旧咒师组成的侦探队,混入沙缄西南坊市,意图伪装成商旅侦察秦军动向。

被夜刃营二队当场拦截,三人逃逸,其余尽数擒获。

归辛树不审、不问,只查衣物。

查出密咒小简八卷、传言木签十二支、绘像咒骨一百四十三片,内容皆与“神胎残影”、“新神将归”等相关。

他当场下令,将全部木签插于坊市门口,用咒骨围成圈,点火为烛,烧至半夜,整个城中再无人敢出一声。

他说:

“这些人不是来谈!”

“是来告诉我们,我们早晚要跪!”

“那我现在就告诉他们—你们现在就得死!”

秦浩听完,只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