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列入“伪附”,不再视为归附之地,不得再用秦国文字,不得再用秦国计制,不得再求援于秦军,不得再请官,不得再供律。
他们从附国里被剔出去。
而剔出去的同时,张青松贴上新定义:
“重信之地!”
“凡称文化者,实为旧教伪改!”
“凡称民俗者,实为神祭伪装!”
“凡称归附者,实为换皮潜伏!”
“此类地,不再辨好坏!”
“只一律为敌!”
“有神,就砍!”
“喊冤,就杀!”
塔琅王室震怒,调军三万,自东境压向沙缄边口,图强攻一口,趁夜强探,意图重夺被白云飞焚毁的三号粮线。
白云飞不接战。
他带人绕过来路,偷袭其北线“驻骑坡”,敌人未设防,一夜损马六千匹,营地尽毁。
塔琅不再试探,开始疯狂调集边军。
他们终于明白。
秦国不是讲话的。
讲完了,现在该动刀了。
可当他们想动刀时才发现—他们所有给神预备的那套刀,全是假的。
他们留的咒,藏的线,埋的坛,做的像,全都还没起效,就被一口一口封上。
他们想再打一场“旧信战争”。
秦浩让他们连一场正面仗都打不起来。
你要出兵,我砍你的马。
你要结盟,我断你的粮。
你要谈条件,我先给你列清账本。
你要说文化,我让你自己烧你的书。
你要说冤枉,我拿着你祖宗的通帖告诉你—你当年收的是谁。
你收过神奴,你就不是冤民。
你收过神兵,你就不是归附。
你开过坛,你就不是文化。
你做过神胎的梦—那你就是神的命。
那你就该死。
这就是秦浩。
他这仗,不是想赢得光鲜。
他是要赢得干净。
赢得他们彻底认清一点:
这不是你该试的仗。
你不是和他在争信仰。
你是在和他抢命。
那他就要你连命都没得抢。
塔琅调兵东线第三十六营,全员战咒师出身,以咒气缠甲、灵符缠刃为手,平时驻守在塔琅后山“火祀谷”,本是备用神胎卫队,这次被抽调上前线,意图从沙缄北部“烬岩岭”翻山而入,破秦军骑线封锁。
他们行得快,绕得远,携粮三日,分五段夜行,白日不现兵旗,只靠野哨通联。
前三日行军极顺,第四夜刚入岭,便中伏。
白云飞早料到他们会动咒兵,却不料他们真敢在山口玩“缠祭阵”。
这种咒法根本不是打仗,是试图用祭阵唤出灵胎碎片,哪怕只是半影,也足以扰乱秦军军心。
白云飞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命三营断后,二营绕前,带着九十余骑兵绕出主道,从山腰偷袭敌军中营。
战斗未起,火已爆。
秦军早就埋下火油罐阵,一声令下,点火三面,整片山谷火线齐起,敌军被迫全线撤回,咒兵布阵未成便被撕碎。
塔琅这支咒军本是要打“精神战”的,结果连一句咒语都没念完,就被逼退十里。
他们不是败于武力,而是败在—秦军根本不听你那套东西。
你说你要祭,我先把你地烧了。
你说你要结阵,我先让你连路都走不稳。
你还没动灵力,我就用火油给你围个坟圈。
那一战后,塔琅边军彻底哑火。
他们原本以为,秦军就算再杀,也该讲点“阵法之理”“咒语之礼”,可现在他们知道了—秦军是讲理,但不讲那一套你自己编的神理。
你要是真能念出天塌地裂,那你来。
但你只要一张嘴,我先点火。
你敢抬头看天,我就让你跪着死。
与此同时,西域其他小国也开始蠢动。
秘血以“失约通使”为名,强行派出“灵议代表团”,实际为四十名旧咒师组成的侦探队,混入沙缄西南坊市,意图伪装成商旅侦察秦军动向。
被夜刃营二队当场拦截,三人逃逸,其余尽数擒获。
归辛树不审、不问,只查衣物。
查出密咒小简八卷、传言木签十二支、绘像咒骨一百四十三片,内容皆与“神胎残影”、“新神将归”等相关。
他当场下令,将全部木签插于坊市门口,用咒骨围成圈,点火为烛,烧至半夜,整个城中再无人敢出一声。
他说:
“这些人不是来谈!”
“是来告诉我们,我们早晚要跪!”
“那我现在就告诉他们—你们现在就得死!”
秦浩听完,只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