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收西域的信物、尸骨、破布,我要的是头,是供桌,是主祭尸体,是神坛残渣!”
“这不是秦国要不要打的问题,是他们来东瀛的那一刻就决定了,必须死!”
“他们以为我们在清洗神庙,是要压制信仰,是要推翻文化,是要破坏风俗?”
“不!”
“我只是在处理敌人!”
“敌人,不需要解释!”
“尤其是那些敢把死人祭成神的杂种!”
“他们越信,就得死得越快!”
“他们敢搞祭坛,我就把他们祭坛底下填成尸堆!”
“他们要召神,那我就让他们所有参与召神的,变成替神陪葬!”
“他们要将灵体复苏,那我就让他们的灵体被我秦兵万箭剐魂!”
秦浩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地图前,拿起炭笔,在那片尚未标明的浅川渊海域上,重重划下一道弧线。
“从现在起!”
“那里叫‘断神界’!”
“凡有异动,见者杀!”
“东瀛不是他们的实验场!”
“他们要的是神灵归位!”
“我要的,是他们的命!”
浅川渊三十里外,夜刃营第一侦查组已经提前埋伏了整整两天。
负责统领的名叫范士刚,出身岭南义军,五年前被秦浩亲自招入麾下,是最早一批改编为夜袭营的底层游击将领。
他手下不多,只有五十人,却个个出身底层,活人手里带血,死人眼里没光。
第三日黎明,浓雾未散。
范士刚亲自趴在礁石后头,看着前方那一大片灰白色的木构平台—那不是普通码头,也不是渔港,而是西域人和东瀛祭师联合搭建的大型“供神台”。
他们用了五天时间,将整片渊湾外圈三十艘大船连接固定,搭成环状浮台,其上再垒起三层主坛。
最中心那一块区域,用的是某种从西域运来的白骨石块,整块坛面雕满了密密麻麻的异文,周边立着十八根血柱。
每根血柱上,正吊着活人。
那些人,不是死人,是活的。
都是东瀛人,有男有女,有孩童,也有老者,全身扒光,舌头割断,用金钉钉在柱头上,一直滴血,血水顺着暗槽汇入中央石台。
“他们真下得去手!”
范士刚低声说了一句,喉头发哑。
“不是活祭,是量产!”
“他们不想供神,他们是要造神!”
他身旁一个黑衣刺客咬了咬牙,眼神死死盯着供台上的祭坛中段,那里站着一名身披灰袍、头戴角冠的高大身影。
“那个人是‘千耳祈主’诺塔·艾鲁姆!”
“暮神会四祭之一!”
“他站在哪,就代表这是一次灵体启封级别的祭祀!”
“这不是普通献祭,是试图唤醒上古灵位!”
范士刚没有说话,手指轻轻往后压。
一支鹰羽信箭立即贴地弹射而出,从岩石缝中飞出,带着极细的哨声消失在天际。
这是他发出的“确认启动”信号。
半个时辰后,秦浩亲自带队抵达后方阵地。
随行还有张青松、赵应天、独孤无念、归辛树等数十人,皆为本次“断神界突袭”任务的主力骨干。
这一次,秦浩没有调动东风主力军团,而是从整个海防线中抽调了精锐六百人组成“断神斩首队”,由五位大宗师分别指挥,每人统领百人,分六个方向切入,目标只有一个—
毁坛,斩祭,斩断灵根,杀死千耳祈主。
夜幕降临之前,秦浩已经站在后岸的远山上,看见那片海面上的白骨供台正在缓缓亮起一圈圈猩红色光芒,祭坛中心开始浮现人形虚影,随着血流汇聚逐渐显现出骨架轮廓,血肉未生,气息却已凝实。
“不能再等!”
“现在就动!”
秦浩低声开口。
“再晚半个时辰,那尊‘灵像’就会凝成一半,到时候再动手,祭灵反噬,必有大损!”
赵应天点头。
“我带人从南侧绕入,负责压制外围看守!”
“独孤无念从海底潜袭,用‘炼魂烟’直接冲坛底!”
“张青松你坐镇后路,调度各营补位!”
“我亲自带白云飞和夜刃主线突击!”
“只要砍下祈主头颅,这坛就毁了!”
命令下达,各路同时出动。
六百人,如同六柄钉刀,从不同角度悄然插入那片浮台阵地。
赵应天带突击营从西侧切入,先破浮桥,后拔水栓,把外圈防卫船只尽数引走。
独孤无念率炼尸部队从东侧水下突入,炼魂烟点燃后如雾蔓延,坛下立即鬼哭狼嚎,尸气冲天。
范士刚和白云飞则正面强突,从中段切开血柱,斩断祭血流线,直接打断灵体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