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数人身份已被确认,与三年前在三江口出现的“北寒寺”密使有交集。
“西域开始打主意了!”
“他们不急攻!”
“但他们想看秦地能不能被十八国拖垮!”
“若秦地露出疲态,他们立刻会动!”
张青松提醒秦浩:
“若西域起兵,我们将面对五面敌,地势虽固,但力量分散!”
“需先定一策!”
秦浩合上图卷,写下一句:
“西域动,我不回!”
“我只让他们看着我—继续赢!”
“他们就会疑!”
“疑着疑着,就打不动了!”
“我们只需一件事!”
“再赢一仗!”
“再守一次村!”
“再护一次讲台!”
这,就是秦浩的兵法。
时间匆匆,转眼两月过去。
大齐皇城北,边境烽火台突然升起了三道火光。
夜色未深,城中军营却已响起了马蹄与鼓声。
接到急报的城防指挥使袁仲连夜披甲,在营中怒喝。
“传令下去!边境草原蛮子又来了!”
“马上派人去宫里请旨,调三千轻骑先去探查,沿边设防,务必挡住第一波冲击!”
身边副将面色难看,压低声音道:
“将军,前些时日不是说,那些草原蛮子已经被秦人挑动,去攻打南越了吗?怎么现在又回头劫我们?”
袁仲瞪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傻?秦浩那狗崽子哪次动手是白给的?”
“上回他派人去草原送了一船兵器,说是买马,结果转头蛮子就杀到我们地界来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这一次……怕也是他故技重施!”
副将吞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干。
“他、他疯了吧……蛮夷再野,也不能养虎为患。
他就不怕将来控制不住?”
“他怕个屁!”
袁仲冷笑一声。
“你以为他是我们?他那种人,用完人就杀,蛮子跟他合作一回,下回他连人带马一起剁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
副将不再说话,低头退下。
袁仲站在营门口,远远看着北方山脉,眼神里透着一种沉重。
他明白,事情麻烦了。
……
与此同时,大楚边境。
距离楚国北境不过三十里的沙岭关口,一股烟尘从山口滚来,前哨信使飞奔至楚军主帅营前。
“大人!草原蛮子越过西岭,沿楚北道而来!人数约两万五千,其中重骑不少于五千!”
楚国大将军蒲东山拍案而起。
“放你娘的狗屁!蛮子不是去打越国了吗?怎么又绕回来了?”
他盯着信使,声音冰冷。
“是不是你看错了?”
信使脸上都是汗。
“回大人……属下亲眼所见,已死三哨兄弟,蛮军的旗帜和部队配置……不会错!”
蒲东山暴跳如雷,手中的酒盏砸得粉碎。
“妈的,秦浩!你这个阴毒的狗崽子,又是你弄的鬼!”
“来人!传令下去,调北营二营入关,东营三千轻骑随我亲自上前线!”
“谁敢贻误战机,我杀他满门!”
军令如山,整个沙岭边境顿时陷入紧张之中。
而在东南方向,越国同样也收到了草原骑兵突入边界的消息。
短短三日之内,十八国联盟之中,已有七国边境同时遭到草原蛮夷的袭扰。
他们本以为,这只是一次草原人的突袭劫掠,可各地的情报摆在一起之后,真正聪明的人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这不是蛮子的常规南下,而是有组织,有节奏,有目标的—战略协同。
“他又动手了!”
大齐国相田奎将一份战报扔到案上,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
“秦浩又用了老套路。
上次是挑蛮子去打越南和蜀,现在直接让草原骑兵同时对七国出手!”
“他根本不想正面交锋,他就是要让我们分心、疲惫、自乱阵脚!”
“你以为他是想守家?不,他根本不打算守,他是在等我们内部先乱!”
他眼前的几位诸侯使者一个个沉默无言。
这时候,他们终于明白,那些被他们骂作“猪脑袋”的敌人,并不是真的蠢。
而他们这群自诩聪明的王公贵族,才是真正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一群傻子。
……
秦地,西北司马城。
秦浩正坐在城主府顶楼小阁中,轻轻把玩着一支红羽信鹰。
面前案上,是刚刚送来的数十份密报。
东风军团第七军已经抵达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