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无人敢认(1 / 2)

这是一种“反防守式布阵”,不求挑衅,但提前占住战场。

而秦浩给出的口令只有四个字:

“我先一步!”

与此同时,东风军西北侧的“火槍营”悄然换装,由赵应天亲自点验,配齐八百新型火槍器械。

此物并非火器之枪,而是以燃爆气罐配以机械抛弹,破甲不强,但胜在射速极快、装填迅捷,极适合山道交战、夜间扰袭。

赵应天带人训练三日,于夜间在北岭深谷做实战测试,一夜射火槍千次,准度稳定,出力均衡。

这批兵,名为“灰猿”。

不穿甲,不挂旗,不列营,只行山林之间,一旦开战,便绕敌主阵之后,以乱制胜。

秦浩的战法,不是大兵压境,而是“削”,从敌人最弱、最细、最怕被扰的地方下刀。

他知道,十八国联军虽强,但彼此之间并非铁板。

大越恃蛮、吴郡求稳、齐国好面、楚王病重、蜀地政乱,光是内斗就足以将其联手削薄。

他们表面上攻秦,实则各自掂量:谁冲得太快,反倒被别人推去送死。

而秦地只需做一件事—不断逼近,不断“接近临界”。

你不动,我也不动。

但我站得越来越近。

你就越来越慌。

八月十五,齐军在北线的“封川战线”突然后撤三十里,不宣不战,不请不言,只说一句:“调营重整!”

张青松看完战报,只是一笑。

“他们是怕我们夜袭!”

“但我们连个灯都没点!”

“他们自己吓自己!”

但十八国并未全退。

大晋旧地忽有动静。

昔年与秦地最仇的晋王私军旧部“血衣营”,忽然在西北边陲密林之间露面,人数不过千,却配备重斧硬盾,战法凶狠,早年曾以“劫军营斩三将”名震一时,后败于三江口,元气大伤,此番再出,目标明确—斩将破防。

而他们的第一战,选在了秦地“灵砚峡”。

此地本为归户与北地兵营之间的物资转道,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张青松本未设重兵于此,仅留“连弩营”百人,日巡夜守。

但就在八月十七夜,血衣营突袭峡谷,仅以五百精卒,从山道斜下,一夜之间破掉两处哨所,斩连弩手四十余,首级高悬于峡谷上空。

秦地军未及反应,血衣营已入谷两里,设营封口,立三面血旗,写一行:

“昔年败于三江,今日取你秦骨!”

张青松当即奏报秦王府,建议调“白云飞”领兵斩其根。

秦浩未立即应允。

他只是将那三面血旗拓影摊开于案上,看了很久,最后说:

“他们不是来打!”

“是来‘立名’的!”

“他们想借这场血仗—恢复他们在十八国中的威名!”

“他们想再爬回来!”

“那好,我让他们爬不回来!”

“但我也不给他们一个‘死得其所’的结局!”

“我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张青松明白了。

这场仗,要赢,但不能让对方有“气”。

要斩,还得“剥”。

要杀,还得“断名”。

八月十八,夜未明,秦地“灰猿”百人自峡谷后山潜入,配以火槍两百,分三层渗透。

第一层攻马厩,断其转运。

第二层放迷烟,引其前营出逃。

第三层以燃爆匣埋于水道,引火而上。

血衣营前营自毁、后营中伏,正营尚未出击已被三面包抄,血衣将军李冲未战即死于营火,尸骨焦黑,不辨形貌。

战后三日,灵砚峡清空,敌旗皆毁,营地无存,连一具全尸也未留。

秦军不设庆功,不取人首,只将战地一块石头立起,刻七字:

“昔年败者,今又败!”

秦浩不再多言。

这一战,不为报仇。

为的是—让十八国知道:

你靠着一腔旧恨和一把旧刀,不够。

因为现在的秦地,不再靠某一个人,某一支军,某一个律。

你攻一个口,我就再起十个村。

你烧一处路,我就让百姓自己再铺一条。

你杀一个讲理的,我就让万人再讲一遍。

你想立人名、立军威、立旧仇。

但我们不让你有这个资格。

你来了。

我们让你死得没人敢认。

这,就是秦浩的“灭名之战”。

八月二十,雨初歇,秦地西北再起刀声。

这一回,不是袭扰,也不是试探,而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破阵之战”。

楚国与吴郡合兵一部,共两万三千人,自西北边陲“羌水口”直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