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黄的最危险!”
张青松低头看图,语气沉。
“他们一旦偏向红,其他的就不敢表态了!”
秦浩坐在上首,没动,眼神落在图上。
“草原人的性子,只有两种!”
“要么狂,要么怕!”
“狂的人会信!”
“怕的人也会信!”
“但我们不能让他们全信!”
他手指一点,按在一块黄蓝交界的位置。
“这里,叫乌塔!”
“一个中等部落,地处草原中线,掌一条马道!”
“他们有自己神庙,有自己图腾,和突厥系不同!”
“如果让他们出面,拒绝白骨台,别的部落就有理由观望!”
“乌塔不能乱!”
“香妃那边,有没有接触?”
张青松点头。
“已经打了招呼,他们长老回话了,说白骨台不是他们的神,他们不会乱信!”
“但……他们也不想牵扯太深!”
“希望我们不逼他们站队!”
秦浩没表情。
“这就是问题!”
“他们以为我们会逼!”
“但他们不明白,我们不需要他们表忠!”
“我们只需要他们做个选择!”
“选了,能活!”
“不选,得死!”
他站起来,绕到图前。
“香妃那边派人过去!”
“不是送东西,也不是谈条件!”
“只带一句话!”
“白骨台若开血堂,乌塔便是第一个祭坛!”
“让他们自己决定!”
张青松领命,转身出门。
第二天,香妃那边就安排了人,直接走了乌塔的主路,没有遮掩。
这事没瞒多久,草原上很快就传出来了,说是秦家派人威胁乌塔,要他们反白骨台。
乌塔没有回话,但几天后传出他们族内高祭老病重的消息,说要闭庙修神,暂不接待外宾。
没人信这话,秦浩也不在意。
他知道这就是表态了。
乌塔表面上装中立,实际上已经靠过来一边。
从那天起,白骨台那边开始骚了。
前线密探回来报,说他们加紧建坛,开始抓人,抢了几个流浪部落的女孩子,说是要献血,还从草原东南拉了一支马队回来,全是驼货,说是要做神衣。
张青松拿到这份情报时,把那点位置在图上划成了黑点。
“这些地方,基本确定已经彻底沦陷!”
“不是信的问题,是被控制!”
“他们内部开始搞自己的律法,说谁反神,就是异种,要净化!”
“有个部落的小头领反对了一句,第二天脖子上就被挂了一块骨牌!”
“骨牌上写着‘犬’,意思是非人!”
秦浩眼皮没抬。
“他们开始立规矩了!”
“立规矩,意味着他们已经不打算隐蔽!”
“他们想要名正言顺地掌控草原!”
“他们在逼其他部落表态!”
“那我们就帮他们一把!”
“把他们架到台上去!”
“让他们自己跳下来摔死!”
他让香妃传令,再放话出去,说大秦已经得到神谕,祂是假神,是魔门旧主伪装,要蛊惑草原子民。
还让人在各大部落市集中,散布一卷祀文,写的是一位上古真人之言,反驳血祭,斥责骨坛,说天地不容魔功,草原应归自然,不应归尸骨。
这祀文是张青松写的,语气老辣,文风古朴,一看就像是三百年前那种神道家言,连字体都是仿的。
加上香妃那边找了个老头子在市集装神弄鬼,当场念经作法,引得不少围观。
“祀文一出,三天之内,草原中部已经有七个部落把神像撤了!”
“不是投靠秦地,是害怕白骨台!”
“他们不敢惹!”
“我们说的,他们信一半!”
“白骨台说的,他们怕一半!”
张青松把这事报给秦浩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点微妙的意思。
“你说下一步……他们会不会自乱?”
秦浩想了想。
“乱是肯定要乱的!”
“但我们不能等他们乱!”
“我们要给他们乱的理由!”
“传我命令!”
“白云飞,动!”
“从西线绕道,去乌塔,再从乌塔往北,接近白骨台边缘!”
“进不进不要紧,能不能打也不要紧!”
“就让他们看见我们人到了!”
“让他们害怕我们要打!”
“他们就会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