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谁来接我一刀?”
天刀赵应天一声厉喝,刀意笼罩全场。
瞬间,如同一柄高悬在天空的利刃,悬在战场每一个人头上。
天刀赵应天并不出手,只是手按刀柄,转向战场,目光凛凛寒芒破空。
围攻秦国公的六大宗师,魔尊、真一和尚,两大神僧,全都如同芒刺在背,随时可能迎来天外一刀。
即便张青松,也感觉不轻松。
所有交战之人,全都如同被猛虎盯上,全身战栗,心神紧绷,不敢丝毫放松警惕。
张青松压力一松。
毕竟,天刀赵应天是盟友,不太可能偷袭他。他之所以防备,只是本能的警惕。
魔尊,真一神僧,两大神僧,目标比他大的多。
四人各自戒备,前后进退失据,配合有了间隙,对他的威胁立马小了很多。
围攻秦国公的六人,同样如此。
每一个,都仿佛被一柄刀盯着,六位大宗师背后生起一股寒意,仿佛被冰冷的刀意架在脖子上。
所有人,本能警惕战栗,身上爆起鸡皮疙瘩。
天刀赵应天按刀不发,却让所有敌人,都惶惶面对天刀一击,牵制敌人大量心神。
战局竟然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
……
镇南王司马万壑,神情最为绷紧,心神戒备。
他知道,天刀赵应天表面上威慑所有人,但是偷袭的目标,大概率是他。
如果不是怕秦国公突围而出,逃出生天,他恨不得抽手出来,先解决了赵应天再说。
秦国公是皇室的死敌,誓不两立,你死我活。
但是,天刀赵应天的赵家,是他镇南王的死敌,一山不容二虎,两家只能活一个啊!
相对而言,秦国公在北方,距离更远。
天刀赵应天的威胁,反而近在咫尺。
他相信,赵应天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赵应天偷袭的目标,一定是他,只能是他!
镇南王全神戒备,大半心神用来防备赵应天,只有小半精力,对付秦国公。
秦国公感到变化,应付起来更加游刃有余,不针对镇南王,却将压力给到其他几人。
其他几人心里暗骂,赵应天这个混蛋王八蛋,你到底要不要出手?
你要出手,就早点动手。
这样悬在半空,让我们我心全都悬着,七上八下,是怎么回事?
……
镇南王嘲讽道:“赵应天,你不是自视甚高,不为权贵卖命吗?”
“怎么?
秦小魔头三言两语,打发你三瓜两枣,就让你跪地效命了?”
赵应天冷笑:“司徒万壑,我之骄傲,岂是你这个靠着皇家余荫,嗑药成就的大宗师能比的!
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头肥猪!我刀下待宰的肥猪!”
“你猜,我这一刀是斩断你的脖子,还是一刀将你开膛破肚,让你当场卖下水?”
赵应天盯着镇南王,目如针刺,阴冷笑道。
同在天南,他作为逆势崛起的世家,从小到大,没少受镇南王府打压。
他爷爷、父亲,都被镇南王府强行征召,消耗在与山贼海匪交战之中。
那些山贼海匪,背后到底是谁,天南路人皆知。
赵应天若不是另有机缘,突破成大宗师。
父亲爷爷的命运,就是他的命运。
赵应天修炼天刀,最大的使命,就是斩杀镇南王,掀翻岭南的天。
可惜。
镇南王府,财力物力军队高手底蕴,都不是赵家能比的。
赵应天突破大宗师,也不过有了自保之力。
赵家的势力,被镇南王府压迫,驱赶到天涯海角,蛮夷之地。
……
现在,镇南王落单,赵应天有了斩杀镇南王的机会,可说志在必得,比秦家还要急迫。
无论如何,他绝不会放镇南王回去。
“跳梁小丑,也敢妄图逆天!”
镇南王冷笑。
“你想借此机会,暗算本王。焉知本王不是以身为我饵,诱杀你这个逆贼!”
“来吧,看是你死还是我活!”
镇南王冷喝,看起来早有准备,丝毫不惧。
“司马万壑,你等着!”
天刀赵应天冷笑,手按天刀,在虚空中漫步,缓缓围着两个战场打转,目光在皇室一方每一个人后背巡视。
皇室一方,每一个人如同芒刺在背,必须分出小半心神,防备天刀赵应天的偷袭。
皇室方的攻击,明显下降。
秦国公、张青松应战起来,更加轻松,显得游刃有余。
秦国公趁镇南王分心,一刀劈开镇南王,一道白虎利爪,将高丽剑圣金钟浩打飞。
星辰利芒般的爪影,在金钟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