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责,狂北冥立在原处,周身血气仍汹涌,只是目光冷冽如水,一言不发。
忽听一声破空,狂战跃上擂台,高声道,“既是对战,就难免杀得兴起!战前可没约定,不让人杀过瘾。
诸位大人与其说我兄长有错,不如说——你们的规矩错了!”
倪全文面色铁青,胸口起伏,怒得连手都在发抖。
从规则上,他还真不好指责狂北冥。
狂战眼见成功维护住了狂北冥,调转枪头,直指薛向,“姓薛的,你连结丹境都未入,凭什么敢登擂台抢人。
这一战,不仅是你沧澜学宫输了,薛向干扰擂台对战,该当何罪”
“你觉得我该当何罪”
薛向放下已经恢复行动能力的宋庭芳,轻轻拍拍她手臂,示意她不必担心,大踏步走上擂台。
“狂战,你瞧我不顺眼,我瞧你不痛快,与其憋着,不如打一场。”
薛向声振云霄,“你适才登过场了,按规矩,你没有再登台的机会。
这样吧,我们玩一场,不计入正赛,这样就不破坏规矩了。”
说着,薛向冲倪全文拱手,“倪宫观,这不犯忌讳吧。”
“不犯!”
倪全文斩钉截铁。
他之所以这般痛快,只因,狂战狂喷之际,薛向已经传音向他和魏范请战了。
不管怎么算,薛向都欠着宋庭芳老大的人情。
狂北冥敢冲宋庭芳下死手,狂战似狗皮膏药一般,找到机会就要贴上来恶心自己。
此二人不除,薛向觉得自己观想文道碑时,念头都不会通达。
他和倪全文、魏范传音过后,这二位只关心,他有没有对战的能力。
薛向也没多加解释,只说了一句,“学生迎回忠武遗骨,总不能全凭了运气。”
于是,倪全文和魏范不再追问,只承诺,让薛向放手干,天捅破了,他二人也能补上。
这才有了薛向的慨然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