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我独言之,怎么成了我的过错
晚辈不明,请诸公解惑。”
一言既出,四方震动。
“这蛮夷虽冲,可也不无道理。”
“是啊,如果悲秋客凭借诗名,就要处处被优待,那以后大家都不要修炼了,苦读诗章就是了。”
“是这个道理,这非文脉低垂的文昌时代,不能再凭诗文之名,天下,到底还是要立规矩的。”
议论声像海浪一样在广场上蔓延。
有人暗暗点头,也有人怒目而视。
狂战站在风口中央,赤发猎猎,玄甲映光,仿佛抗击不公的英雄。
倪全文目光一沉,阔步上前,朗声道,“
薛向列名前十,乃因其立下殊功。
此事乃我沧澜学宫与诸司共同议定,已上报文庙,由圣庙裁定。
薛向今日之积分成绩,只有压低,并无拔高。”
说着,倪全文环视四方,不怒自威:“若诸君仍有疑虑,可上呈文庙申诉。”
话至此处,他声音陡然冷了:“眼下大阵将启,文道碑将现,谁若再以旁事扰乱,立即逐出!”
语落如金,灵阵微震,阵纹光华一闪,整座广场的气息陡然紧绷。
狂战双拳微攥,赤发拂面,却终是拱手一礼,退回中枢阵营。
他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前移半步。
那人一身黑金甲胄,眉骨如刃,眼若鹰隼,肩宽背阔,气息沉似山海。
正是狂北冥,狂战的兄长。
狂北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虽压低,却足以让周遭众人听见:“呵,什么悲秋客,也不过是个躲在老母鸡羽翼下的小鸡崽子。”
“确实如此。”
“敢做不敢当罢了。”
“…………”
中枢阵营诸儒生纷纷议论,他们能在中枢弄到指标,自然没有凡人,对沧澜学宫的权威,根本就没那么敬畏。
“列位。”
一道声音传来,众皆住口。
说话之人,一身白衣,眉目俊朗,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王霸气。
正是先朝帝子,王霸先。
大夏神国开国定鼎后,并未对前朝皇室斩草除根。
故而,前朝帝君一直有血脉,繁衍至今,王霸先便是前朝帝君血脉之嫡传。
他家世代被优容,王霸先自己更是超逸绝伦,神通无敌,有好事者,便喊出了先朝帝子的外号。
中枢也不以为忤,王霸先也从不解释,靠着蛮横武力,和在北地开边时的战绩,坐稳了这霸气名号。
“诸君,本事只在身上,非在嘴上,我辈当努力,若横压全场,旁人自无话可说。光打嘴仗,咱们怎么比得过干会练嘴的。”
王霸先白衣胜雪,声音淡淡,卓绝卖相,引得几位女修美眸含雾。
中枢阵营中,众人皆点头称是。
倪全文也生怕再出幺蛾子,赶忙命星河观观主裴伟,开启大阵。
裴伟领命,阔步上前,虚空引灵,不多时,山巅钟声再鸣,震彻九霄。
只见广场后方的星河观左侧的石壁轰然开启,一座盘旋如龙的阵盘缓缓升起,灵纹交错,星光自天穹垂落。
裴伟身披星袍,腾空而上,手中执一卷星河图卷。
他展袖而起,声如古钟:“启——阵!”
轰隆!
无数星光自天幕垂落,化作河川般的光流,倾泻而下。
整个广场之上,灵气翻涌,地底阵纹齐亮,如万脉通流,彼此交织。
瞬息之间,天穹似被掀开了一层面纱。
只见漫天星河旋转,古老的星辰轨迹于空中缓缓铺展。
那是星河观的镇观秘阵,星空阵图。
众儒生屏息而望,只觉灵识被那光辉吸引,心神皆在微颤。
随着星空阵图完全展开,一道遮天巨影在星河中显露。
那是一方石碑。
碑身高不知几千丈,厚不知几千丈,黝黑如铁,表面铭刻万千符篆,纹理深邃,若星辰起伏。
文道碑在星空古道中,缓缓显露真容。
一瞬间,浩荡真意,从苍穹直扑而下,所有人如被春风。
整座星河观的灵气骤然倒灌,文道碑上爆起三道洪光,倾泻而下,照亮天穹。
那三道光,如三支天柱,稳稳锁定于三处虚空,随即浮现三幅恢宏星图。
一幅呈青金之色,流光回旋,名曰——巨阙星图。
一幅幽蓝如潮,星点似浪,名曰——澜渊星图。
一幅赤焰翻腾,似有金乌隐现,名曰——玄阳星图。
三图交相辉映,天光如瀑,辉映整个星河观头顶的苍穹。
倪全文立于中央,长袖拂开,声传万众:“
此三图皆是观想文道碑之上佳区域。
请三方阵营,派员各自择一方星图驻守,接引学员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