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的影像,最重要的证据便固定下来了。
“沈兄,这也太顺利了,顺利得有些不像话。”
宁理道,“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沈衡道,“有诈也好,无诈也罢,反正咱们的证据链完整了。
再说,姓薛的够小心了,他那等收黑钱的方式,我八辈子也想不出来。
若不是咱们守株待兔,在广丰商行这里留下一记闲招,哪能有现在的结果。
他薛向就是一个脑子比别人两个脑子都大,我也不信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正是此理,不管怎么说,现在铁证如山。”
龙正长舒一口气,这回咱们可要一雪前耻了。
龙正并不是世家子弟,但上一次正一堂一战,他和谢远游代表的第一堂大败亏输,同样面上无光。
他也着实憋了一股劲儿。
“我配合你们取证可以,但决不能配合你们抓人。”
广丰商行会首白云天冷声道,“我广丰商行的金字口碑,可不是一朝一夕立起来的。
若真在拍卖会场抓人,动静闹大,消息一传开,多年积攒的招牌,就等于自己亲手砸了。”
白云天抬眼扫了众人一圈,继续道:“既然采集了证据,你们等他回家了,上他家去抓。”
龙正道,“关键是现在不抓,他就要退钱,钱一旦退了,实证就没了。
影像再清楚,也只是辅助,缺了实物,证据链就断了。
我们这些时日的辛苦,全都要白费。”
沈衡起身,冲白云天深深一躬,“白兄打理广丰商行,多年来勤勤恳恳,居功至伟。
但今日事,涉及我迦南各大世家的最重颜面,还请白兄务必鼎力相助。
正一堂一战,薛向大获全胜,各世家大族看似未伤毫发,实则已经名声扫地。
这次若还不能彻底击垮薛向,各世家大族将辉芒不再。
没了各世家大族的支持,广丰商行又岂能独善其身,还请白兄三思。”
“几位,速速定下。薛向那边肯定等不住,再拖下去,他要闹起来,可就真收不住了。”
胡执事急声催促。
白云天挣扎再三,重重一击掌,“也罢,让孙老出手。”
众人眼睛齐齐一亮。
孙老是广丰商行豢养的唯一接结丹境客卿。
“若由孙老出手,那可真就万无一失了,保管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将薛向捆入第一堂。”
龙正乐呵呵道。
沈衡道,“还是不能大意,别忘了,此獠身上有影声扣。
这鬼东西,坑苦了我们。
既然要动,必须一击拿下,第一时间夺下影声扣,绝不能让抓捕画面流出去。”
“正该如此。”
白云天吩咐胡执事去拖住薛向,便主动将调度大权让给沈衡,由他全权负责抓捕薛向的行动。
沈衡拱手谢过白云天,缓缓抬眼,目光沉如寒潭,“这次,咱们绝不能再败。”
短短一句,落在众人耳中,却重若千钧。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沈衡口中的“不能失败”意味着什么。
上次正一堂之战,看似世家们片缕未伤,实则根基已被动摇。
那一役,世家们做出大量承诺,信誓旦旦要将薛向连根拔起。
可结果薛向安然无恙,反倒是配合世家行事的王伯当等人,全军覆没,流放千里。
这种结果,让外人看清了两点——世家的力量,并非不可撼动;而世家的诺言,也并非有诺必践。
一旦这次再败,世家威信,必将彻底崩塌。
表完决心,沈衡便开始调度安排。
他先安排人清空薛向所在的静室附近的闲杂人等,又让同时布置护阵、和遮掩法阵。
沈衡也认可白云天的担忧,在广丰商行抓捕薛向之事,决不能流传出去。
不然,广丰商行必将名誉扫地。
半盏茶后,一切准备就绪,睡眼惺忪的结丹强者孙老在听说去捉拿一个练气小辈,根本提不起丁点兴趣。
事实证明,孙老配得上这个自傲。
他如鬼魅一般,飘入静室,轻而易举掐住了薛向的大椎穴。
全程,薛向别说反抗,便能反应也没有。
直到他被孙老拿住,才愤怒地呼喝出声,“阴谋!这就是阴谋!”
他声如洪钟,震得静室外的阵纹微颤,可在场之人非但没有丝毫动摇,反而笑意更浓。
沈衡眼角泛着冷光,嘴角轻挑,仿佛在欣赏一只困兽的最后挣扎。
宁理双手负在身后,神态悠然,眼底却满是快意,似乎在等着看薛向一步步坠入万劫深渊。
龙正走到近前,手指一捏,摘下薛向衣襟上的影声扣。
那小小一枚灵器在掌心翻转,泛着冷幽的光泽。
“等你好多天了,”
龙正冷笑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