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灵产清理室。
似乎,他才立下的功劳,滋润了所有人,唯独他没享受什么荣耀。
薛向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明镜一般。
这日一早,他来到了第三院公衙,推门而入,屋中炉火尚暖。
堂后窗棂处挂着半卷竹帘,一人斜倚竹榻而坐,手捧残卷,姿态松散,一袭旧青袍在阳光中显得泛白。
此君正是第三院院尊赵朴,薛向的顶头上司。
赵朴见薛向入内,目光一转,淡淡放下手中书卷,语气依旧温缓,却带着一种新添的居高气息,“哦,是薛副院啊,今儿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儿来了”
他并不起身,神情倨傲,摆足了上官姿态。
薛向犹记得,初见赵朴时,面对来自府君给的清理灵产的的巨大压力,他神情委顿,言语之间满是“看破官场、事不关己”的味道,像是即将归隐之人。
今日再见,此人气质陡变,一副踌躇满志,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我过来是想问,现在灵产清理室几乎空了,人员何时调派”
薛向知道,这两日,第九堂,第三院,门庭若市,皆在为灵产清理室空出来的编制而忙。
副室长、室长一级,人事安排权在第二堂。
其余执事、干事、书办,调派权全在第九堂。
王伯当和赵朴,这一二日间,都收获了不少油水,似乎只有薛向白忙了一场。
赵朴抚须一笑,“这个不必担心,已经有眉目了。
王堂尊对此事很是上心,今日上午,就要召开个小会,解决灵产清理室的人事安排。”
这时,偏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位佩戴金质飞鱼标的书办阔步行来,正是第九堂堂尊王伯当的专属书办曹永吉。
曹永吉拱手一礼,“赵院尊、薛副院。
堂尊召开会议,商议灵产清理室的人事安排,会议在灵产清理室的小厅举行。
请二位移步。”
“知道了。请吧,薛副院。”
赵朴长身而起,背着手,哼着小调,一摇三晃地朝灵产清理室走去。
薛向跟在赵朴身后,抵达灵产清理室小厅。
平日满是灰尘的议事厅,今日焕然一新。
明明是白天,里面灯火通明。
二人进门时,厅内各人已经落座。
中央的椭圆形楠木会议桌边,王伯当稳居上首,他着一袭深白色官袍,意气风发,嘴角噙着隐隐笑意,高声招呼道,“咱们的大功臣来了,诸位鼓掌欢迎。”
说着,他率先鼓掌。
场中,一片啪啪声。
薛向含笑回应,暗暗心惊。
今次的规格搞得够高的,第九堂拥有仙符的官员都来了。
计有:
第九堂副堂尊钱少用,一个笑面虎一样的中年人;
第一院正院尊刘隐山,此君素以谨慎沉稳著称;
第一院副院尊曹元徵,此君是个年轻人,看着比薛向都嫩;
第二院正院尊朱宏远,此君三十出头年纪,一身腱子肉,豹头环眼,看着便是不好相与的;
第二院副院尊蒋观澜,孟德曾介绍此人,说是王伯当亲自要过来的;
除了以上人等,便是第三院的正院尊赵朴,和副院尊薛向了。
薛向知道王伯当搞这么大动作,一是为了树立权威;
二是,要将今日的人事安排,弄成板上钉钉。
今日与会的,除了他们这些有仙符的官员,和负责记录的书办外,外圈还设了一些散座,坐着一些人。
这些人或老或少,虽有修炼痕迹,但实力明显低微,一个个迎向薛向的目光,皆面露讨好似的微笑。
薛向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这些歪瓜裂枣,就是将要充实到灵产清理室的。
“幸亏老子多算一步。”
薛向心中冷笑。
“好了,诸位,既然人齐了,咱们简单开个会。”
王伯当抬手,轻咳一声,道,“首先,还是得表扬薛副院。
在他的积极努力之下,灵产清理的工作,终于往前推动了一大步。
早些时候,旁人都说,灵产清理,注定不会有结果。
照我看,事在人为嘛。
如果都像薛副院这么实心任事,我看天底下,就没有难办的事儿。
话又说回来,磨刀不误砍柴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灵产清理室人员凋敝,光靠薛副院一人,便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
灵产清理室的人员安排,本堂尊一直放在心上。
副室长稍后第二堂会派过来,但基层的执事、干事、书办,本堂尊熬了几个大夜,总算是配出来了。
来,你们都向你们的顶头上司表个态。”
王伯当一招手,厅后那一众人等顿时齐刷刷躬身,齐声喊道,“诸位大人请多指教,我等愿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