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几块地来,任由姐姐开宗立派。
若姐姐嫌麻烦,我也可以帮姐姐联系土建。
我在绥阳有个商社,建筑很是在行。
造价,按八折算。”
“这么说,郎君是不打算给姐姐面子了”
赵欢欢笑意不减。
“不是不给,是给不了。”
薛向长身而起,“改日,我请姐姐喝酒。”
“一言为定。”
赵欢欢丝毫不恼,依旧面带微笑,送薛向到门口,仿佛老友将别。
她一直目送薛向远去,直到薛向身影消失,她眸光中的温度也随之消失。
“宗主。”
一个白衣女从天而降,疾步近前,“薛向的资料弄到了,这,这人,恐怕比想象中的难搞。”
“噢仔细说。”
赵欢欢负手而立,眺望着远处的荷池。
白衣女道,“我先拣关键的说,他曾在绥阳渡,捏碎掌印印鉴,使得绥阳文脉天道低垂。
他借文脉之威,大发诗才,镇灭一位地巫。
郡考修行测试,我也打听出了具体试炼项目。
知道薛向为何夺魁么他曾斩杀紫级魔怪,得到一枚紫级晶核。
紫级魔怪,可以说已经有结丹境修士的实力了。”
“嘶!”
赵欢欢倒吸一口凉气。
“更关键的是,此人绝非单枪匹马,他是桐江学派的新锐,在儒生中名声也是极好。此人年纪轻轻,正是锐意进取之时,只怕一门心思的奔功名去了。”
白衣女沉声道,“这样的人,当然不好收买。
指望第九堂的那位堂尊发力,也绝对束缚不了薛向。”
“丹青妹妹说的不错,薛向还真就是个蒸不烂,煮不透的臭石头。”
一道身影传来,一人从屋脊上掠过,蹁跹而至。
宁千军拂袖而来,落地无声,一如他向来行事潇洒自信。
他身着玄青织云长袍,肩披银狐皮氅,长眉入鬓,面目如玉,唇角含着惯有的轻笑。
“姐姐怎不设暖阁,独在这冷风中受冻”
赵欢欢转眸,笑意淡淡,“风清月好,正好消食。”
“必是受了姓薛的气,就更该留在内中歇歇。”
宁千军倚栏而立,目光仍盯着薛向离去的方向,似带讥讽,又似思量,“那人一脸正经,骨子里不过是个爱立名声的寒士。
今日给脸不要,迟早自取其辱。”
“哦”
赵欢欢浅笑不语。
“姐姐尽管放心。”
宁千军转身,神色一肃,温声道,“有我在,不管是宋畅还是薛向,都动不得欢喜宗半砖一瓦。
哪怕他拿着官府的文书来,我也管叫他进不得凌云峰半步。”
“公子倒是把话说得漂亮。”
“我说到做到。”
宁千军语声低沉,眼神却渐渐炽热,“姐姐应当明白我的心意。”
赵欢欢垂眸不语,指尖轻轻摩挲着袖边一粒细珠,那珠子被指腹压得微微发烫,却未发出一丝声响。
“沈氏不过旧人,她自己生性浪荡,狐媚于我,我对她是半点意思也没有。”
宁千军盯着赵欢欢,满目深情,“姐姐当知如今我心在何处。”
彼时,牡丹会上,他为沈夫人出头,这才和薛向撞上。
如今,又义无反顾地恋上赵欢欢。
赵欢欢忽而一笑,神情却分外疏远。
她淡淡道,“宁公子一向多情,又何必与我开这种欢笑。”
“姐姐不信”
宁千军傲然道,“我便让姐姐看看,我是怎么让姓薛的灰头土脸的。
这凌云峰,他休想进得半步。”
言罢,他拂袖而去,袍影猎猎,消失在牡丹居深处。
赵欢欢目送他身影远去,眼中笑意尽褪,慢慢坐回矮几前,一双素手垂落膝侧,垂着睫毛,不语半晌。
“宗主。”
白衣女无声步入,微一躬身,面色微凝,“我才想起来一事。”
赵欢欢眉眼微动,“讲。”
“那薛向,与宁千军之间,素有大仇。”
“我知道,不就是牡丹会上,两人各护一女,争风吃醋么”
赵欢欢玉指轻点几面香盏,烟雾绕指。
白衣女摇头,“非只如此,我听到传闻说,宁千军在郡考中,成绩居末,便是因为,被薛向赶出了试炼界。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什么!”
赵欢欢俊眉紧蹙。
“是宁家。”
白衣女道,“宁家一直在招揽咱们,看重的正是嫁往各家高门的姐妹们编织出的关系网。
宗主一直态度不明。
故而,这次,他们故意让咱们和薛向先撞在一处。”
“我就说,迦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