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抗赛。
然而,这些刚才还在台下“义愤填膺”的选手们,一旦真正上台,
近距离看到顾清那张俊美带笑的脸庞,感受到他目光扫过,顿时一个个变得害羞起来,甚至有些扭捏。
“你们好呀。”顾清笑容清新阳光,宛若邻家哥哥,主动且耐心地与每一位上台的选手打招呼,态度谦和,瞬间又圈了一波好感。
“好,那我们就一人对一句。”
董沁看着这充满童趣又和谐的一幕,眼含笑意地宣布规则。
“我就先抛砖引玉了: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顾清笑着说道,开启了这场一对六的“混战”。
“二十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
“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
“十八新娘八十郎……”
……六十首……七十首……
“这句重复了!王俊选手淘汰!”董沁严格执法。
八十首……九十首……一百首……
“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
“错了!这是郑板桥的书斋联,是对联,不是诗!”
评委立刻指出。
又一人淘汰。
顾清面对剩下的三人,压力陡增。对方人数占优,且有更多的思考时间。
一百二十首……一百三十首……一百七十首……又一名选手因诗句重复被淘汰。
一百八十首……一百九十首……“我……放弃。”另一名选手绞尽脑汁,最终无奈举手投降,诗词库存宣告枯竭。
全场最终只剩下顾清和一名名叫杨羌的男大学生。
比拼至此,已完全进入白热化。
男性在体力和思维持久力上的优势逐渐体现,对决也愈发激烈。
全场观众屏息凝神,仿佛在观看一场真正的“天神之战”。
从第190首开始,每一次接龙都需要更长的思考时间。
即便是顾清,也渐渐慢了下来,往往需要停顿两三秒才能给出下句。
杨羌更是吃力,每次都在倒计时的最后关头才惊险过关,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不知不觉,飞花令的惊人记录已经达到了整整二百首!
“鬼门关外莫言远,四海一家皆弟兄。”
顾清在倒计时还剩两秒时,对出了第二百零一首。
杨羌额头汗珠滚落,不自觉地咬着手指示意思考,在倒计时的最后一秒,几乎喊了出来:“从今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现场静得落针可闻,所有观众都生怕一点声响干扰到选手的思绪。
“第203个数字是:2!顾清,该你了!”
董沁的声音也不自觉地绷紧了,白皙的掌心微微湿润。
“我真的快想不出来了。”
顾清洒然一笑,目光看向杨羌,带着一丝棋逢对手的敬意,“最后一首,来是《诗经》,去也《诗经》吧。
——
“‘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这是源自《诗经·卫风·氓》。
“杨羌!该你了!数字还是:2!”
董沁立刻道。
“我……”杨羌已经不顾形象,焦急地抓耳挠腮,大脑飞速运转却仿佛遭遇了屏障。
“三……二……一……”
“我……输了。”杨羌最终颓然泄气,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一丝敬佩。
刹那间——沉寂已久的演播厅,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瞬间被震耳欲聋的欢呼和掌声彻底淹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