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绝也不生气,只是很平静地问:“这位大人,为何要打断本太子说话呢?”
那年轻人懒洋洋地说:“难道本……大人不能打断你的话吗?本……大人爱打断就打断呢?怎么,你有意见?”
陈行绝微微挑眉:“不知道王爷有何高见?”
“王爷?”那年轻人眉梢一挑,似笑非笑,“你怎知我是王爷?难道,你认得我?”
“这不难猜。”陈行绝神色平静,“能站在墨皇身边的,又能佩戴武器上殿的,除了传说中的并肩一字王,还能有谁?”
“只是没想到一字王竟然如此年轻伟岸,着实令我意外。”
“呵……”那年轻人轻笑一声,“你倒是会猜,本……王爷英勇伟岸,你猜到了也不足为奇。”
对于这样的恭维,对方似乎不买账,甚至嘲笑回去:“听说你的履历更是让人惊叹。”
墨皇没有阻止江承付,陈行绝就知道对方是故意让自己来受这耻辱的,只怕自己一路而来,自己的所有事情对方都查清楚了。
果然,江承付嘲讽道:“你好色风流,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当了七年的御马监马奴,竟然还能够在绝境之中绝地求生。不但将北国二十万大军击退,甚至北国的历代武将出身的董鲁山,都抵不过你的奇兵出击。”
“呵,有点意思。”
“更有趣的是,你见到了北国使臣之后,人家派去的使者,也被你的文采击打得毫无颜面,灰溜溜地回去了。”
“你这份心机,倒是深沉得很啊。”
“连杜家这个门阀大族,都被你给害得没了。”
“你这么厉害,你的几个兄弟,还真不如你这个落难十八年,一朝找回来的民间皇子。”
“本王佩服。”
江承付说完这话,武将们纷纷嘲笑起来。
哄堂大笑也不为过。
翠鹰的神色顿时阴冷,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这是明着夸赞,实际上是在羞辱人的话。
这是拿人家的痛处来攻击别人,还把陈行绝形容成一个非常有城府有心机的小人。
他们殿下的过往被这人如此羞辱,简直岂有此理。
都说了揭人不揭短了,你怎么还这样子?
谁没有点过去了呢?以前的陈行绝怎么样暂且不说,但他已经改过自新了。
你现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这么说他岂不是让他颜面尽失呢?
康阳都也皱起了眉头,他也没想到墨国竟然会如此折辱他们殿下。
陈行绝神色依旧平静,似乎对方的话不是在说他一样。
他知道一字王对大乾国的观感不好,总之他的那番话就是表明他的态度,对方是在挑祸,那又如何?
他淡淡地看着江承付,缓缓开口:“一字王说完了吗?”
江承付挑眉:“说完了,怎么?”
陈行绝神色不变:“说完了就该轮到本太子说话了吧?”
陈行绝没有想到这个王爷会出这个招,虽然做好了对方会刁难自己的准备,但是却不是想象中的暗中争锋,而是摆在明面上了,不过这也正是合他心意。
陈行绝抬眸,眼神一闪,那眸光古怪道:“大乾和墨国相隔数千里,一字王竟然对本太子的情况清楚至极!”
“莫非是王爷有龙阳之好,见着本太子如此英俊潇洒,自然心生爱慕,才将我的消息打听的如数家珍?否则难以想象为何一个墨国的千里之外的王爷会对邻国的太子这么了解,这不是爱慕是什么?”
“听闻墨国武将和权贵,比大乾国的武将和权贵更加的爱好南风,兔儿爷这等词就是从你们这里传出去的。”
这一番话出来,刚刚还嘲笑陈行绝的那些墨国的武将纷纷就好像炸飞了一样,直接纷纷怒斥:“混账东西,你竟敢侮辱我们。”
“着实可恶,我们要弄死你这个混账王八蛋。”
随着他们雷霆般的震怒,冲上来要打陈行绝。
那江承付也是眼神一厉,咬牙道:“你找死,竟敢如此羞辱我。”
陈行绝淡淡地开口:“是吗?这是羞辱吗?天下人都知道你们墨国人龙阳之癖甚是流行,你们说我是好色风流的纨绔,我不生气。”
“反过来说你们,你们都生气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再说了,如果我说对了,你们为什么这么生气?”
“被我说中了?”
“一字王生气,莫非一字王真的对我有意思?”
“断袖之癖,龙阳之好,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们这么生气做什么?”
“本太子都不生气,你们生气什么?”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们都是一群没有担当的怂包,也就是挑软柿子捏,知道这种事情丢脸竟然还敢去做,那不就是当了婊x还要立牌坊吗?”
陈行绝一番话语震耳欲聋!
那一番傲然挺立的样子,完全就好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