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行绝的打量,对方倒是很恭敬。
“您是如燕的哥哥,那我就是您的妹夫,理应见面称呼兄长。”
不得不说,陈行绝被他的懂礼数惊讶到了。
这个家伙,不但恭谨甚至还带着一丝谦卑。
这倒是不像一位就藩的王爷,而是个刚成长的少年。
而且,他穿得很不得体,这衣裳不是说他的脏破烂,而是不合适。
贵族的人衣服都是量体裁衣,力图让衣服衬托人的身份地位。
而不是让人将就。
这位北方王显然是有点过得不好,他不但对陈行绝的态度实在太过软和,甚至就连衣裳也不能量体裁衣。
显然这身衣裳,让他看起来很不精神,估计这里头又是陈行绝不知道的猫腻了。
“兄长,可是我的身上有任何不妥之处?”
江锦程被陈行绝这般打量,有些惶恐。
他看起来,的确像是假装的。
可陈行绝却知道,这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天生贵气,他的贵气不是来自于身份地位,也不是来自于金钱权势,而是来自于自己的气质。
这种人,天生就比别人要更加有底气,因为他们对自己有着极度的自信,甚至能影响到其他人。
而这位北方王江锦程,就是这样的人。
陈行绝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着他,似乎要看透他。
他想要看看,这位北方王,到底是真的这样,还是装的。
只是,他的视线太过灼热,江锦程有些顶不住了。
来见陈之前,他就听别人讨论过陈行绝的事情。
传闻这位可是个杀神。
之前的夺嫡之战中,这位二皇子可是以绝对的劣势逆袭,将太子平正浩挤下去,成功做了储君的。
江锦程有些不自在,这位大舅子身上有种很可怕的气质,压迫感十足。
来见陈行绝之前,江锦程就听别人讨论过这位的事情。
他出生的时候被抱走,流落在外二十年,一直到年前才认祖归宗。
可他的本事是真的大,一回来就把太子给挤下去了。
连带着皇帝其他几个年长的儿子都被他挤兑得没有活路,只能远离京城就藩。
就连他的妻子如燕公主也听闻了陈行绝这位素未谋面的哥哥的外在名声,显然不是好相与的。
可江锦程没想到,陈行绝竟然如此可怕,他的眼神,似乎能够穿透人心,直接达到他最深沉的本质。
就连如燕公主也不知道,此番她的这个便宜哥来这里是做什么。
就连他江锦程也不知道。
只是他前来见陈行绝的时候他已经做了心理准备。
“没有,只是觉得兄弟你龙章凤姿,是天下难得一见的才俊,一时之间看呆了。”
陈行绝笑着说。
江锦程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我妹妹没来呢,你这个做妹夫的,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陈行绝的态度看起来很不错,但是一开口就是咄咄逼人。
江锦程身子颤抖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
陈行绝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如此惶恐,倒是有点疑惑了。
这位北方王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变态。
难道说,断了腿,他的心气不在,加上身体有疾就失去了雄心壮志?
男人嘛,没有了心气自然也就躺平了。
在陈行绝看来,江锦程就是躺平了。
只是陈行绝也不会完全放下警惕。
皇家的人都是很会演戏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如果完全相信第1次见面的人,那不就是蠢货吗?
“如燕她,她……”
“这一路上颠簸劳碌不已,她的身子骨不行,我就没让她来。”
忽然,江锦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他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嘴,而后缓缓咳嗽了一声,随后又把手帕收了起来。
“兄长勿怪。”
陈行绝见状,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江锦程掏出了贴身保管的手帕,而后递给了陈行绝。
陈行绝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块玉佩。
他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块玉佩,玉佩的材质是羊脂白玉,温润如初。
上头雕刻着图腾,这是大乾的图腾。
只有皇室中人才有。
陈行绝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这是当年他认祖归宗之后皇帝赐给他的。
告诉他,这块玉佩代表大乾皇室兄弟姐妹之情。
这玉佩有大乾的图腾,如果不是信任托付之人,玉佩绝不会交给其他人拿走。
陈行绝愣住了。
他倒是没想到,这位北方王竟然如此大胆,直接就把如燕公主的贴身之物给拿出来了。
“兄长,这是如燕让我交给你的。”
江锦程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