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胆小,不敢说话。
这袁东君好可怕,她连走出来都不敢。
没过多久,潞河园里就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那些珍贵的瓷器、玉器被肆意地砸毁,东倒西歪的物件撒了一地。
陈行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但他之前叮嘱过那些人不用阻拦,所以赤龙骑卫的动作毫无阻碍。
或者说他们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出气,欺负陈行绝。
没过多久,袁东君带着人走了出来,脸色并不好看。
他怒视着陈行绝,咬牙切齿地说道:“十殿下,你将火器藏到哪里去了?别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我告诉你,每天我都会来搜一次,直到找到为止!”
陈行绝眉头一挑,神色依旧从容。
“袁大将军,你说明天还要来?”
袁东君冷笑一声:“当然,我必须找到火器,这是我的职责。”
陈行绝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似笑非笑地说道:“袁大将军,你这般锲而不舍,真是令人佩服。不过,你以为每天来搜就能搜到吗?别白费力气了。
见他其实还是在意自己日日过来,袁东君冷笑:
“是啊,我就是日日过来,让你不痛快,要是找到火器还好,一直没找到哦,我就天天来找!”
“十殿下,你的这个潞河园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我们这么找东西,我给你脸的时候你还是个好东西,没给你脸的时候,你应该知道你不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现在落魄的皇子朝中好几个。”
“懂了吗?”
“是啊,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这群狗东西我确实害怕了。”
陈行绝笑眯眯地回呛。
这些话让袁东君更加暴怒!
没有找到火器已经让他失去耐心!
整个人都暴躁不少。
陈行绝的人出了大事他又去劫天牢,现在待遇可不必以前班师回朝的时候了。
他犯的罪足够下狱,根本不可能活着,若不是他在西南立功,大乾帝早就杀了他了。
现在虽然还有皇子爵位但是跟以前已经不一样,西南的战功已经抵消他劫天牢的事情了。
虽然活着但是恩宠和朝堂他都失去了。
大乾帝对他的变化也是很微妙。
陈行绝也不激动也不冷漠反而淡定说道:“大将军,做人不要这么绝,要知道,事情不留后路是会死得很惨的。”
陈行绝这番话成功取悦了袁东君。
他冷笑一声:“十殿下,你这话说得太晚了。你在西南祸害我们袁家的时候是如何嚣张,如今服软也没用了。我就是要欺负你,你能拿我怎样?”
他上前一步,狞笑道:“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十殿下吗?现在你就是个丧家之犬,人人得而欺之。”
要知道他多想杀了陈行绝。
杨雄被杀,袁大管家被抓还有翠鹰堂,布置的这么久也毁于他手。还有翠鹰堂的总舵主,以及自己在平川关死去的六千个赤龙骑卫!
还有他的得力干将陆风也死在陈行绝手里。
他出手的时候何尝留情了?不也是没有给袁家活路?
若是能够弄死他,袁东君做梦都能笑醒。
“你!”
雷晓月气得浑身发抖,提着剑就要冲上去。
陈行绝伸手拦住她,神色依旧从容。
“袁大将军,你如此欺我,就不怕我日后东山再起,找你算账吗?”
袁东君哈哈大笑,眼中满是不屑。
“东山再起?就凭你?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你现在就是个废物,连给我擦鞋都不配。”
他转过头,对着身后的赤龙骑卫大声喊道:“兄弟们,明天我们再来搜,每天来一次,直到找到火器为止。我倒要看看,这十殿下能撑到什么时候。”
赤龙骑卫们发出一阵哄笑,纷纷附和。
“袁大将军,你上门来踩我的脸,我无所谓,毕竟你这人也不光是为了火器,还有为了报复我。”
陈行绝语气带着几分慵懒,但那其中的嘲讽却如针般刺耳。
袁东君神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没错,他确实恨陈行绝。
当初杨雄被杀,袁家大管家被擒,数千赤龙骑惨死,这笔账他怎么可能不算?
“陈行绝,你少逞口舌之快!”袁东君咬牙切齿地低吼。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去?我告诉你,你迟早会落在我手里。”
陈行绝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神色依旧从容。
“袁大将军,何必这么动怒?你每天来踩我的脸,我其实无所谓。你要是想要火器,那就在这儿等着,我亲自去拿给你。”
袁东君闻言,神色微闪,似在思考。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玩什么花样!”他沉声说道。
陈行绝轻笑一声,转身向潞河园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