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看她可怜,这敌意又没有了?”陈行绝觉得女人的脑回路确实很奇怪的。
雷晓月确实一直认为,比自己惨的人就不必去记恨了。
白夭夭很可怜是很可怜,翠鹰堂本来在所有人眼中,都是除强扶弱行善之德的一个地方,而白夭夭也从小被这么教导,可是实际上她以为身处净土,事实在黑暗中。
说到底白夭夭也挺可怜。
比如你从小接受的教育,你认为是对的,当你成年之后别人告诉你那都是错的,你被别人控制了洗脑了。你所认为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换个人来说都一定会崩溃的。
陈行绝说:“你倒是心善,我也不想这样对她,只是不这样逼她,怎么能找到总舵主?说实在的,白夭夭是个性情中人江湖中有这样的好人,其实是好事。”
雷晓月点头认可。
陈行绝忽然问:“你爹这几日不来找你了?”
雷晓月一撇嘴:“我爹他是真生气了,还是要离开西南,要是我不和他走,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了。”
“他。他还。”
雷晓月半晌还没说话来。
陈行绝说:“继续说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反正我不会生气的。”
“哈哈,爹他老人家闲不住,说明明要将盐铁生意给镖局做,你倒好,从不提这个事情也就算了,还把我他的闺女给带走了。他背地里肯定没少骂你,我都听镖局里的兄弟们都说了。”
“爹爹太不像话了,您是我们的恩人,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死了,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能骂自己的恩人。”
雷晓月这话要是被雷振峰听到估计要气得吐血了。
没有见过这么漏风的小棉袄啊。
陈行绝一拍脑袋:“哎呀,这事儿真不好弄,西南一大堆事,我这分身乏术。就是忽略了你和他们。”
雷晓月却反过来安慰:“说什么呢?你这么忙我都看在眼里这么多事情你一个人做决定,哪里顾着头又能顾得了腚呢,没事,这生意我们不做也不要紧。”
陈行绝是有多么劳累,雷晓月是看得清清楚楚,他是一个做事非常雷厉风行的人眼下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解决,自己总不可能拖他的后腿。
“那可不行,答应的事情就要信守承诺。”
陈行绝却说:“这样,让你爹再等半个月,如果给我半个月我拿不到盐铁生意,我就把脑袋割下来当凳子给他坐。!”
雷晓月心疼的捂住他的嘴:
“不要这样子,我们得了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们欠你的才对。千万不要再说这些傻话了。你对我的好我很清楚。”
“再说了,我爹那个暴脾气,你给他下跪,他得折寿了,他哪里受得了别人给他下跪呀。”
陈行绝笑了笑,拉下他的手:
“我说到做到!”
“我陈行绝答应的事情一定会信守承诺,你跟我在一起不能无名无份,就当是我送给你们雷家的聘礼。”
雷晓月听了这话,心中一阵甜蜜。
她眼中含情,感动不已:
“绝哥,你对我太好了,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陈行绝看着她,心中也是爱意满满。
他伸手将雷晓月搂进怀中,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雷晓月的头靠在陈行绝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温度。
陈行绝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气氛逐渐升温。
陈行绝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雷晓月也热情地回应着。
眼看着一切水到渠成,两个人就要再来一次时。
忽然,王二杆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大人,您现在有空吗?还请您立马下来。!”
听到这话,陈行绝眉头一皱。
他松开雷晓月,整理了一下衣服。
“晓月,我先去处理事情,等我回来。”
雷晓月有些不舍地点点头:
“好,绝哥,你去吧,我等你。”
陈行绝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大人,三皇子殿下和钦差大臣已经来到了客栈。”
陈行绝面色发黑,眼神中只剩下默然了。这钦差大臣还真是有点意思,自己不去接他,他自己叭叭的跑过来,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治自己的罪?
他打开门问王二杆子:“人呢?”
“已经到了门口,不过大人,我们要不要行动起来?如果钦差对您发难,绝天营应该如何?”
绝天营上下都知道这些钦差大臣所来为何,王二杆子就是想问陈行绝的一个处理态度。
这个所谓的钦差大臣并不是来奖励他们主子的,而是要来问责,所以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火。
大人击退北军劳苦功高不说,不就是杀了几个人渣就又要来治罪,简直是令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