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到底是哪家?”
三皇子伸出手指,指了指前面:“葳蕤楼。”
“里面花魁倒是挺不错。”
陈行绝笑道:“那就在葳蕤楼设宴吧。”
“屠侯爷,吴猛,你们一会儿休整好了,就过来。”
“康阳,你去通知其他人。”
康阳拱手:“是!”
说完,纵身而去。
陈行绝看了雷晓月一眼,问:“雷姑娘,你们一群人中有女人,不适合去青楼。”
“不如,你也和吴营长他们一起去修整吧,晚点过来赴宴便是。”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陈行绝看到了雷晓月等人竟然还没走。
除了雷晓月,还有数十个江湖中人。
这些人,都是振峰镖局的人。
三皇子也看到了雷晓月等人,眉头微皱:“陈大人,这些人,又是谁?”
“你的队伍之中,怎么会有江湖人?”
雷晓月听到这话,心头愤怒至极。
妈的,这三皇子,还真是喜欢装啊!
西南的劫掠便是他麾下董明锐做的。
那董明锐不仅仅劫掠了船帮的货物,还劫掠了振峰镖局押送的货物。
甚至,还派人追杀他们。
这一战,死了数十个镖师,就连雷振峰也差点死了。
可是,这三皇子,现在竟然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还真是欠揍。
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还觉得这三皇子挺无辜,可是雷晓月却知道,这人便是主谋。
当然,也是她惹不起的主谋。
这可是皇族。
莫说她一个江湖人了,就算是大乾各大江湖门派掌门来了,也不敢得罪。
雷晓月抱拳道:“陈大人,我等跑江湖的,自由散漫惯了。”
“就不跟着你们一起去了。”
“我们自己找客栈便是。”
陈行绝点点头,笑道:“也行。”
“你们住客栈的银钱,可以找三皇子报销。”
三皇子脸一黑,心中暗骂这陈行绝太贼了,竟然把锅甩给自己。
雷晓月愤愤道:“不必了!”
“我们自己跑江湖的,也不至于没钱住宿。”
“三皇子的银子,还是自己留着吧。”
“老百姓可不敢要。”
说完,雷晓月带着振峰镖局的人转身就走。
三皇子人都傻了。
等到雷晓月等人走了之后,三皇子看着眼前只剩下的陈行绝,一阵无语:“我是不是得罪那雷姑娘了?”
陈行绝哈哈大笑:“也许是殿下长得凶神恶煞的缘故,人家不喜欢吧。”
三皇子无语道:“是吗?我一向在江湖名声很好啊。”
“别人都说我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大家都喜欢和我交朋友啊。”
“那雷姑娘若是有难处,也可来找我啊。”
陈行绝随意地拱手:“殿下不必理会,江湖人便是如此。”
“性情古怪,说话直接,但心眼不坏。”
“走吧,我们去葳蕤楼。”
说完,陈行绝带着康阳便朝前面走去。
三皇子一阵无语,也只能带着人跟上去。
二人下马走了一段路,三皇子畅谈起来。
“这西南的百姓等了许久才等到援军,不怪那些官员都那么失望,实在是百姓之苦感同身受啊。”
“殿下不必忧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当看见马车经过,里头还传来四女一男的嬉笑怒骂声,和周围紧闭的门窗形成鲜明对比,
三皇子怒道:“路有冻死骨,这些人竟然也能吃喝玩乐得下去,实在是太。”
说完还愤愤地盯着那些马车的背影。
陈行绝暗中看着三皇子,发现他说话极为真诚,似乎没有什么表里不一的样子。
他暗自腹诽:三皇子,你最好别和太子他们一样,不然的话,我会失望的。
忽然,陈行绝面色一正,问:“殿下,你可知道那北国军师萧齐,是何样的人?”
三皇子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陈行绝。
这陈行绝怎么忽然之间这么正经?
按照常理而言,这家伙不是该问北国元帅董鲁山是如何的人吗?
怎么问起了一个军师?
不过,三皇子还是迅速反应过来:“萧齐,出身低微,据说不过寒门,却能够做到北国军师一职,深受北皇和董鲁山看重。”
“此人极为有头脑,哪怕是北国那等文坛兴盛之地,也有他一席之地。”
陈行绝问:“和符问丰相比呢?”
符问丰,北国第一才子,号称北国文坛执牛耳者。
三皇子略一沉思,道:“若是单论诗词文章,萧齐或许比不上符问丰。”
“但是,萧齐行事诡谲狠辣,擅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