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就是得给官员们提高一点俸禄。
陈寒说过这种办法绝对不是所谓的高薪养廉,绝对不是为了让那些个官员们一个个拿到了高俸禄之后,就不再去贪污受贿。
正所谓凡君子,防不了小人。
权利这种东西最可怕的是什么?它具有破坏性和治理性双重标准。
自古以来权力诞生的同时就已经会有这两种性质。
天下人需要有权利的诞生,因为人这种生物就必须得有人来约束,才能够克服自己的那些个贪婪,那些个恶念。
可是有权利的那些人本身也是这样的普通人,他们也有贪婪,也有色念,也有恶念等等。
那么他们可能就会利用权力来为自己寻找更多的便利。
要怎样才能够让这些人约束住自己呢?就是责任到人。
因为就像陈寒说的那样,即便是给了高俸禄,又能怎么样呢?
那些该贪污的官员还是会贪污,即便是少了一些。
即便是本身有些个道德品德比较高的,他也不得已去贪污,因为有了高俸禄之后他就不去贪污了。
那么剩下的那些人也大部分,即便有了高俸禄也还会去贪污的。
陈寒能做的就是先给一个台阶给你下,如果你踩着这个台阶下,今后你不再去贪污受贿,那你算是给了我一个面子,当然我就不会处置你。
如果你不给我这个面子,那将来查到你那将是巨大的惩罚,惩罚的力度将会非常的厉害。
这就是陈寒和朱标两个人商量出来的不得已的一个办法,只能是这样慢慢的平缓的让那些官员们一个个的抚平受过的那些伤害。
所以现在朱标其实是有些迷茫的,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样才能够让天下更好,他也不知道应该要怎样去修复好父亲遗留下来的那么多创伤。
这些创伤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留意之间留下来的,但是这些创伤是一定存在的。
一开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会突然出现,但是经过了陈寒的分析之后,他才觉得的确是这样。
其实自己的父亲一开始也并不想要用这种办法来让天下官员都畏惧害怕,即便他在底层的经验,让他非常的痛恨那些贪官污吏,但是父亲绝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虽然自己的父亲在底层过的那样的辛苦,但是作为一个非常优秀的政治家,父亲在历经了这么多年的洗礼之后,其实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是一个粗暴的,残忍的,以个人情绪为主导去做一些决策的人。
恰恰相反,自己的父亲在做决定的时候,其实表现得非常冷静。他作为一个合格的帝王,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头上有一个当皇帝的父亲传给他的。
而是他自己开创了大明王朝,他有自己的想法,甚至他的政治智慧要超越许许多多的人。
想当年父亲还是起义军的统帅的时候,他都能够与元朝达成某种协定,然后暗自发展。
甚至跟陈友谅,张士诚周旋的时候,也能够非常游刃有余地运用自己的能力,以及一个成熟的政治家该有的暗黑还有手段,来保证自己在壮大的同时不会被打断。
所以当朱标从陈寒的嘴中得知,六百年后的很多人都非常简单地将自己的父亲惩治贪官污吏,说成是父亲个人的意志以及因为小的时候经历的那些事情的一些影响,从而片面的判断了那些官员,觉得特别的幼稚。
其实朱标怎么都没有想到像现代知识能够培养出陈寒这么厉害的一些人才,怎么就不能够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一个能当皇帝的。
一个能在万军丛中杀出一条血路来的。
一个能够从底层要饭和尚慢慢壮大成起义军统帅,慢慢的有了自己的军队。
慢慢的有了像刘伯温、李善长、徐达、常遇春这样的能文能武的班底的人君。
他会是一个被情绪所左右的人吗?
一直跟随在父亲身边的伤后就非常明白,其实父亲即便是到了晚年的时候也非常的冷静,他做的很多决定绝不是被情绪所左右的。
甚至可以说他非常非常的冷静。
这种冷静绝不是因为他个人的性格使然,而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磨砺之后,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冲动。
同时朱标其实也很想对后代们说一句。
像父亲这样的皇帝能够几十年如一日,坚持自己批阅奏章即便劳累。的要命,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意志的人,他能是一个被情绪所主导的人吗?
人的情绪会随着自己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做事而被磨得没有了棱角,这是自然的。
但是人的情绪也会像锄头一样,随着年生日久会被磨得慢慢消减。
任何事一旦时间长了都会腻,即便是色中恶鬼,你让他年复一年,几十年如一日的泡在青楼,他也会腻。
而自己的父亲在这个过程当中却从未曾喊过一次停歇下来,直到陈寒到来跟他分析了,因为自己也跟着父亲太累早逝才让父亲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