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
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胥怜笙淡淡笑著:“三爷对准了打,別让咱们白练了那么久的枪。只盼三爷能给个痛快最好,妾身怕疼。”
“阿笙姐……”
顺子的声音沙哑。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喧闹声。
方有六察觉有异,走上阳台查看,片刻后回过头对冯绣虎说:“巡捕来了,应该是大班管事差人报的信。”
冯绣虎摆手:“不管他们。”
然后转头催促顺子:“还磨蹭什么”
顺子深吸一口气,手指搭在扳机上不停颤抖。
半晌后,他颓然地放下枪口:“哥……我下不去手。”
胥怜笙望著顺子,抿嘴轻笑:“三爷倒是一如既往的心软,只是这番作態怕是要让二爷失望了。”
冯绣虎冷笑:“你还高兴起来了”
他劈手夺过猎枪:“你下不去手就我来。”
话音落下,冯绣虎根本没给胥怜笙反应时间,抬枪便扣下了扳机。
砰!!
火舌在面前炸开,巨响中胥怜笙下意识缩脖闭眼,却忽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直接掉入了水中。
带著腥味儿的池水灌进口鼻,胥怜笙出於本能地胡乱扑腾起来,可受了惊的鱼群围著她乱转,不停地撞击中胥怜笙根本无法保持平衡,三番两次没入水下。
好在这种情况並未持续太久,很快鱼群四散而去,胥怜笙坐在池底睁眼看去——冯绣虎蹲在地板的窟窿边上,正戏謔地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