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多半就是阿笙姐的亡夫。
“嗐。”
胥怜笙无奈一笑:“算牵扯吗我和威尔斯只是在饭局上见过一面,或许是我当时杯沿放得低了些,又或是我多说了两句好听话,便让他误以为我对他有好感,从那以后就缠上了。”
顺子沉默片刻:“这不怪你。”
“我当然知道。”
胥怜笙洒脱一笑,隨手拨弄了一下瓣:“这些年追求我的男人又不止他一个,我早习惯了。”
黑白相片下方的瓶里,插著新鲜的束,瓣上还掛著几颗露珠,隨著胥怜笙轻轻一碰,露珠就滴在了柜面上,摔成细碎的线条。
相片上男人的目光仿佛在凝视顺子,顺子觉得晦气,於是偏开了视线:“听说姐夫还在时,跟大国公关係不太好……他真的是被大国公给害了吗”
胥怜笙动作一滯,回头笑问:“这个问题是二爷托三爷问的吧”
顺子愣住了,反应过来赶紧否认:“不是,是我和大哥在茶馆听別人说的。”
胥怜笙不置可否,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但她还是答了。
“没错,从他来到千屿城上任那天起,大国公就一直试图拉拢他,但他从未答应。用他原话说就是:『府衙是大总统的府衙,如果跟大国公搅在一起,那以后府衙到底该听谁的』”
“后来他因为公务去了趟帆城,回来不久就一病不起,哪怕请了赤脚庙的修士来看,也都说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只过了两三天的样子……人就咽了气,临到头都没能说出一句整话来。”
顺子盯著香炉里那根快要燃尽的香菸沉默不语。
胥怜笙看著他问道:“三爷也是有道行在身的人,你倒是说说看,连修士都医不好的病症,除了大国公,谁还有这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