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阿娟泪湿满襟,她提起残破的袖子擦了擦眼泪:“小叔不知所踪,我与我家男人领坊中伙计沿路找寻,却始终未果。起初还怀疑是被豺狼虎豹叼了去——可若是野兽,岂会不留下血迹脚印?”
“小叔生死未卜,我们不敢再耽搁,便赶紧来到浆罗溪报案,未曾想——”
说到此处,郑阿娟咬牙切齿:“我家男人与巡捕支应时,马四海正巧走过,我分明瞥间他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那玉佩乃婶子遗物,我家小叔穿了红绳时刻佩戴,从未离身,我绝不可能认错!”
“我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便未声张,待和我家男人离了巡捕房,才将发现告知。”
“巡捕房的德性我们岂会不知?要不是心急如焚走投无路,也不会去求他们查案——而那不要脸的巡捕,竟说我家小叔是遭了匪寇,无从查起!”
“但既然发现了此事与马四海有关,我与我家男人便不再去巡捕房露面,而是暗中跟踪起马四海,看是否能从他身上找到线索。”
“结果还真被我们瞧见了巡捕房的龌龊行径。”
郑阿娟抬头看向冯绣虎,脸色苍白:“他们在周边乡镇的路上埋伏,在晚上专挑落单的路人劫杀,先搜刮完钱财,再把尸体装进染桶,最后……”
“……运进了彩衣庙。”
ps:在359章,马四海亲口说过浆罗溪周边并无匪患。还是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