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高效而廉价,但也牺牲了速度,在轻巧灵活的海盗船面前,很难逃得脱,最后只能沦为待宰的羔羊。
而西班牙大帆船以及传统盖伦船,则属于装甲运钞车,安全是安全,但使用成本则会高得吓人。
三日后,“昌隆号”驶抵永宁湾(今旧金山湾),穿过两岸高耸的岬湾,再行十余公里,缓缓停靠于隐于半岛(此时原阿拉米达尚与奥克兰地区相连成一个半岛)后方的永宁堡(今加州奥克兰市)码头,受到数十名驻守人员的热烈欢迎。
永宁堡建于去年二月,各项设施虽未全部完善,但在这片蛮荒的土地上,却是一座极具文明象征的“大集镇”,更是成为周边原住民部落的主要贸易集散地。
今年三月,经过一次人员补充后,永宁堡拓殖人员共有八十余人,再加上装备了大量火枪和刀剑,对四下的土著部落形成绝对的碾压之势。
更让人生畏的是,木寨的几面护墙上,还布置了几门火炮,黑洞洞的炮口散发出冷幽的光芒。
当然,这火炮并不是用来对付土著部落的威胁,而是数千里之外的西班牙人。
因为,包括永宁堡在内的加利福尼亚地区在“法理”上,是属于西班牙王国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的一部分。
若是,让他们知道新华人如此胆大包天地在此设立拓殖据点,定会引出不小的风波,甚至不可避免地会爆发一场新的武装冲突。
“放心好了,按照上面的说法,至少在未来十年时间里,西班牙人当不会摸过来!”
船长孙振声率先走下商船,面带微笑,与永宁堡的负责人廖德胜热情地握手,相互寒暄问候。
水手们也纷纷跳下船,有的在舒展因长时间航行而僵硬的仿若石板的身体,尽情呼吸着新鲜空气。
还有的则迫不及待地走向码头边的小集市,想看看这里有什么新奇玩意儿。
廖德胜吩咐跟随而来的移民,协助水手们一起卸载船上的货物,他便领着船长孙振声等几个高级船员往寨子里走去。
接近寨门时,却见几个移民正领着一群部落土著挖掘一道防御壕沟,顿时哑然失笑。
这些驻守的移民为了“永宁”,还真的要将寨子搞成乌龟壳一样!
“防患于未然吧!”廖德胜讪讪笑着,“毕竟,我们永宁堡距离本部几大千公里,要是真的遭到西夷的攻击,几个月时间才能将此地的消息传回去。待本土派兵来救,至少也得半年吧?这期间,咱们可就全得靠自己了。”
“嘿嘿……,这挖上一道壕沟,多少也能给寨子增添一道安全屏障不是。不瞒你说,我们还琢磨着,要将几公里外那座泻湖(今奥克兰市梅里特湖,早前为天然潮汐泻湖,通过一条狭窄水道与旧金山湾相连,水位随潮汐涨落)的水引过来,当做一条护城河。”
“这样的话,就算西夷派来几百人,乃至上千人,我们也能牢牢地守住永宁堡,让他们连寨墙都摸不到!”
“弄一条护城河?”孙振声闻言,立时被惊到了,“就你们几十号人,想要搞这么大的工程,能行吗?”
“有啥不行的?”廖德胜不以为然地说道:“周边两三个土著部落,加起来也有一百多个青壮劳力,只要给点盐巴、赏几把小刀,便能使唤他们干几天的活。”
“当然了,这么大的工程,我们也没指望一两年内就能做完,弄上四五年时间,也差不多可以完成。另外,把那个泄湖的水引过来,也不仅仅当作护城河外,还能用于灌溉农田,整出几千上万亩水浇地。”
“好气魄!”孙振声听罢,赞了一句,“不过,你们当务之急,应该要多栽种一些蔬菜和水果,以便供我们这些往来船只食用。”
“那是一定的。”廖德胜笑着说道:“今年,我们又垦出四十多亩地,除了留一半的田地栽种土豆外,全都种下了各种蔬菜,绝对可以满足你们过往商船的需要。至于水果嘛,你们怕是这两三年内就不要想了,移栽的柑橘和油桃树苗才种下没多久,等它们结出果子还有些年头。”
“不错,不错!”孙振声连连点头,“就冲你们永宁堡能做到这一点,你这个屯长做得便是极为称职。哦,对了,你们这半年多来,收了多少皮子?”
“河狸皮四十多张,海獭皮三十多张,鹿皮五十多张,野兔皮一百二十多张……,还有几张狐狸皮,林林总总加起来约莫有两百四十多张吧。稍后,我给你交接时,让胡书办给你一份清单。”
“嗯,还不错嘛。”孙振声抬头望了一眼前方的木寨,转头问道:“你们寨子里有多余的住处供我们的船员休息吗?前几日,在星湾堡跟一艘返回的移民快船撞到一起了,搞得我们所有人全都窝在船上,连口热乎饭也没吃上。”
“放心,我们永宁堡虽然条件简陋,物资也不甚丰裕,但管你们二十来个船员的饭食还是没问题。至于住宿休整的地,也有现成的空屋子供你们用,定不会让你们继续漂在船上。”
孙振声朝他拱了拱手,以示谢意。
这海上长途航行,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