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鸡肉,甚至还吃到过一次猪肉,让每个移民吃得很是开心。
当然,随着寨中的移民数量增加,也让每个人增添了几分安全氛围。
嗯,相较于周边的土人,咱们不再显得势单力孤了!
数日前,两百六十多亩土豆已栽种完毕,望着那一片规整的田垄,所有人心中满是希望。
这些土豆,再过四五月,便可尽数刨出,成为他们的口粮。
它们仿若每个人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的梦想。
接下来,便是玉米播种了。
为了尽可能地扩大栽种面积,他们将青川江右岸的河坝荒地也垦殖出来,深翻泥土,将其中的草根尽可能地刨出。
对于这些新辟的田地,移民们并不怎么报以期望,到了秋季,只要不亏了种子,那便是最大的收获。
但寨子里的农技官却告诉他们,玉米这玩意生长期较短,而且还是经过多年培育出的耐寒品种,比较适合宣汉堡温和多雨的气候。
更难得的是,玉米不怎么挑地,即使田地稍显贫瘠一点,也是无妨的,断然不会亏了种子。
“开饭喽!”
地垄那头传来吆喝声,顿时引来所有移民的目光。
只见,几名伙夫拉着两辆板车,慢慢地走过刚架设的松木桥,车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车后还跟着几名武装护卫,都是二十出头的精壮后生,背着火枪,挎着腰刀,嬉笑着走来。
今天的午饭漂着久违的荤腥味道,木桶里除了照例的玉米窝头和玉米糊糊外,还有半桶咸鱼干,上面漂浮着几块带皮的鲸脂,油花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都麻利点,赶紧吃完!”屯殖小队长一手抓着个玉米窝头,一手握着半块鱼干,使劲地咀嚼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今日,必须要将这垄地翻完,要不然,一个个都不要下工了。”
“就算是天黑下来,也要点着火把做完今天的劳动定额。……明日间,还要将东滩的排水渠挖通,切不可误了农时!”
没有人回应,每个人皆低头大口啃着玉米窝头,稀溜溜地喝着玉米糊糊,补充上午耗尽的能量。
去年,他们来到此地,虽然也是春暖时节,但因为要修建堡寨,盖木屋,大大误了农时,基本上就没怎么展开农业生产。
也就在五月,草草开辟了数十亩菜地,栽种了各色蔬菜和土豆,以为日常副食所需。
不过,在经过一年的开荒后,宣汉堡还是陆续新垦了两百余亩田地,从而为今年的农业生产奠定了基础。
这两百多亩新田,有三分之一是通过粮食、盐巴以及各种小玩意从当地的土著部落(杜瓦米什人)手中换来的河坝谷地。
要想通过纯粹的人力来开荒,还是相当艰难的。
因为,这里的林子极为茂密,而且树木也长得异常粗大。
一些高耸挺拔的云杉树,周长甚至超过十余米,直径也达四五米,堪称真正的参天巨树,是所有大明移民一辈子都未曾见过的。
这么一颗大树,想要用锯子或者斧头将之伐倒,即使轮班操作,也要足足花数日之功。
周边土人就是直接将这些大树掏空,便成为一只只巨大的独木舟,往来河中或者驶入大洋,用来捕捞渔获。
故而,宣汉堡的移民们在去年间最主要的工作便是伐木、伐木、不停地伐木。
为了省时省力,寨子里的屯殖官员便从土人手中“买”了一些土地,辟为农田,以此作为初期立足之地。
是的,这些土著原住民占据了最为肥美的河坝平地,不仅土地较为肥沃,而且树木也很稀少,稍稍改造一番,便是一块块不错的耕田。
而且,在完善相应的灌溉设施后,还是令人垂涎的水浇地。
再经过三四年的肥力提升,那可就妥妥的“上田”!
“队长,土人来了!”
午后,江面起了风。
李春生在翻土时发现一块刻着鱼纹的鹅卵石,刚要细看,就听见江心传来急促的桦皮哨声。
二十几个土人正驾舟冲向江湾,他们头顶的苍鹭羽毛在风中剧烈抖动,隐隐带着一丝危险的信号。
“都停了!……都停了!”
“全体戒备!”
屯殖队长一边大声呼道,一边将田垄上的火枪捡了起来,带着几名民兵护卫迎了上去。
“狗日的,该不会要来驱赶我们吧?”
“队长,我们需要派人回去报信吗?”一名民兵心中有些慌乱。
“等等看。”
几艘独木舟已经靠上了右岸,土人们呼喝着,跳下船,随着一名部落首领朝这边走来。
尽管,他们举着一根根木矛,不断发出威胁的呼叫声,但并未做出攻击行为。
他们一边四下张望着,打量新华移民开垦出的大片耕地,一边缓缓地行进,整个行动似乎显得有些犹疑不定。
按照势力划分的话,这片河岸谷地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