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不是瓷器,只当是自己的战利品,砸碎了也不心疼,反正是抢来的,没成本。
所以王信只信服内圣外王的人。
那些满嘴仁义道德,对外唯唯诺诺,对内却重拳出击,内王外圣的行为,王信是最看不起的,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知行合一。
对胡人,王信一点不在意,规矩是对自己人讲的,对外只需要赢。
对内?
自己并不需要大周人来惧怕自己,敬畏自己,崇拜自己
大家都是平等的。
重活一世。
王信不想继续将就,想要活的清白,虽然自己不是圣人,同样有人的欲望,但是自己要对得起没有对不起自己的人。
在扬州是如此。
在京城是如此。
在大同也是如此。
做事非常小心,因为自己懂得责任。
犹如对平儿,对晴雯。
自己必须先问清楚她们对未来的要求,确认自己能满足她们,自己才会给她们承诺,答应收下她们。
如今自己是大周的游击将军。
不需要对胡人负责,却需要对大周的百姓负责,如何能率性而为呢?
现在对大同的局势有了把握,但是却不能大意
原来的分家还要继续。
张吉甫不会支持自己成为第二个冯庸,所以自己要早做打算,到时候才不会被动。
诸事不预则废。
陆仲恒知道王信今日要去拜见张吉甫。
极为重视,一早来到河西营等候。
不光他来了,还带来了两名同伴,因为陆仲恒的原因,三人轻易进入河西营,提供给他们一间干净整洁的房子落脚。
因为大部队调去大同,河西营的空房间很多。
“那王将军真能办成?”
陆仲恒和两名同伴围着圆桌子坐下,桌子上有茶壶和茶杯,其中一名穿着青色长衫的文人一脸好奇。
不光他如此,另外一人也十分关心。
“王信此人做事极为保守。”陆仲恒分析道。
两人错愕。
那青色长衫的文人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说道:“我虽没见过王将军,却也听过他的名声,此人作战百战胜,不乏胆大之略,陆兄如何说其保守?”
“哈哈哈。”
陆仲恒忍不住笑出声,最后笑着说道:“你们不知啊。”
来的两人是扬州的读书人,青色长衫的是进士,年轻些的那位是举人,进京入国子监读书,为日后的科举提前准备。
一个好汉两个帮。
陆仲恒自己没有实权,需要有人帮他摇旗呐喊。
别人看重他的清贵身份,双方各需索取,又是同乡,天然的乡党,包括前方王信的事情,陆仲恒也让两人帮过忙传播。
既如此,陆仲恒才带来了两人,一则王信今日见张吉甫,事情水落石出,二则也好当面参详,无论结果好坏,可以尽快应对。
三人正说着。
“陆兄。”
门外,王信笑着进来。
“王兄弟。”
陆仲恒看到王信,起身笑道。
两人这才知道是王信,也跟着起身,打量进来的人。
的确年轻,不到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的游击将军,哪怕是名武夫,前程也不得了,青色长衫的文人,自持身份,却也没有怠慢,和陆仲恒一起上前,反倒是年轻些的举人留在原地。
王信扫了一眼,如常笑道:“还请海涵,不知这两位是?”
“这位是张云承,也在兵部观政,这位是曾直,在国子监读书,两位是我的同乡,也出手帮过你的事。”陆仲恒简单又详细的介绍了下。
王信了然。
陆仲恒提过此事,连忙向两人拱手笑道:“本该早日登门拜谢,却不敢冒昧打扰,不知催了多次,陆仲恒今日才为我引荐两位,可见他有多惫懒。”
“好你个王信。”
陆仲恒伸手指了指王信,无语道:“你讨好二人,竟拿我来作筏子,实在是该死。”
张云承和曾直下意识看了对方一眼。
陆仲恒与王信的关系果然非同寻常,不愧都是林如海的人。
一阵寒暄后。
陆仲恒关心问道:“如何?”
王信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平静道:“应该问题不大。”
“成了?”
陆仲恒反而惊讶了起来。
此事他一直在参与,无论自己刚去大同时,还是在大同与冯庸扳手腕,陆仲恒都为自己出了不少力。
王信也知道。
陆仲恒并不是只因为自己。
他这样的身份,被别人需要就是最大的价值,这就是养望。
自己领了他的人情,未来就必须要还他的人情,官场上的规矩向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