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叮叮当当地射在盾牌和重甲上,虽然造成了一些伤害,但未能击穿这钢铁堡垒的核心防御。
“开炮!”
奥拉夫咆哮着,从盾墙侧面伸出来的一门虎蹲炮也同时怒吼起来。
“轰……“
虎蹲炮的怒吼撕裂了晨雾,霰弹在侍从骑兵游弋路线上炸开一片死亡之网。冲在最前的三匹战马顿时血肉横飞。
那些准备用骑射骚扰瓦兰吉的轻骑兵,顿时犹如受惊的小鸟那样,拨动马头,乌泱泱往回逃去。
敌人骚扰不成,反而被揍了一顿狼狈逃走的事情,让瓦兰吉的战士们齐声咆哮着,嬉笑着敌人的愚蠢。
轻骑兵虽然没有战果,不过他们却成功的用生命换取了瓦兰吉仅有的一门虎蹲炮进入装填期,对于玩家来说,真正的考验是后续那十余名重骑的冲击!
轰隆……
在地面的剧烈震动中,两百米开外的重骑兵开始缓慢移动起来,他们原本还打算等一会,可是轻骑兵的失利让他们不想等了。
“为了帝国!碾碎他们!”
最前面举着白色奔马旗帜的重骑兵指挥官发出了冲锋的怒吼。
十余名重骑排成楔形阵,开始加速,马蹄践踏着麦苗和土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奥拉夫看着重骑兵的冲锋,他目光镇定,戴着链甲手套的手往前一挥,十几个瓦兰吉玩家就冲出盾阵,拎着几个大口袋在阵前十几米外的地方,狂撒铁蒺藜。
奥拉夫是预料过自己在送信途中,可能会与雷泰利亚的骑兵对上,所以,做了一点小准备,带上了虎蹲炮和铁蒺藜。
但是,他完全是没料到会撞上重骑兵。
神经病啊,谁家的侦察兵、斥候不是轻骑兵的?
把重骑兵往敌占区丢去,这是觉得精锐太多,想借刀杀人,省点军饷和马粮吗!?
用十几秒钟将铁蒺藜撒完,瓦兰吉玩家将袋子往地下一丢,头也不回地往回跑,赶在重骑兵到来之前钻入阵型内。
重骑兵们踏着沉重的马蹄轰鸣声冲来,他们看到了敌人在冲锋道路前的动作,也看到铁蒺藜散落在晨露微湿的泥土上,棱角闪烁着不祥的寒光。
然而,他们不屑一顾,因为在雷泰利亚重骑兵眼中,这不过是巴格尼亚人绝望的小把戏。
“冲过去,踩碎这些玩具!”
指挥官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透过面甲传出。
重骑兵们没有丝毫减速,反而狠狠夹紧马腹,战马嘶鸣着,将速度提升到极致,沉重的马蹄裹挟着万钧之力,狠狠踏向那片致命的金属荆棘!
“咔嚓……咔嚓……”
刺耳的金属碎裂声和战马痛苦的嘶鸣骤然响起。最前方的两匹战马猛地栽倒。
它们沉重的蹄铁踏碎了部分铁蒺藜,但更多的尖刺却如同毒蛇般深深刺入柔嫩的蹄腕。
巨大的惯性让马背上的骑士如同破麻袋般被甩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盔甲扭曲变形,生死不知。
但剩下的十骑重装骑兵,凭借精良的马铠覆盖了马匹大部分要害,以及前排同伴用血肉之躯“开辟”的短暂通路,竟硬生生碾过了那片死亡地带。
虽然冲过去后,其中几匹战马明显跛行,发出痛苦的喘息,但冲锋的势头并未完全瓦解。
“顶住!”
站在阵型最中心的奥拉夫的吼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怒。
轰……
钢铁洪流狠狠撞上了瓦兰吉的盾墙。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巨大的筝形盾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木屑混合着金属碎片飞溅开来。
最前排的十几名瓦兰吉战士,他们伸出去的长矛和斧枪折断,紧握盾牌的臂骨在恐怖的冲击力下发出清晰的碎裂声,整个人连同沉重的盾牌被撞得离地而起!
“呃啊……”
惨叫声被淹没在撞击的巨响中。
十几道身影如同被攻城锤砸中的稻草人,凌空倒飞出去。
他们身上的重甲在如此巨力下也失去了保护作用,有的在空中就翻滚着,犹如顽童手中的玩偶一样在空中甩动着肢体。
有的则向后弹飞出去,笔直重重砸在身后第二排、第三排的战友身上,引起一片混乱的惊呼和痛哼。
瓦兰吉战团的阵型在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被这些雷塔利亚重骑兵们撕开一个巨大的、血肉模糊的缺口。
敌人也在如此野蛮的冲撞中,有五匹战马倒下,三名重骑兵从马背上起飞。
伤亡不轻,但是紧随其后的数匹重骑兵毫不留情地从这个缺口深入盾墙内,他们沉重的骑枪如同毒龙出洞,狠狠刺穿试图填补空缺的战士胸膛。
战马的铁蹄践踏着倒地的躯体,骨骼碎裂的声音令人牙酸。
一名瓦兰吉战士的巨斧刚刚举起,就被一柄骑枪贯穿了胸膛,胸甲裂开,尸体被骑枪拖着前冲了好几米才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