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是汉唐武士的首席武士…换句话来说,就是双红花棍。
平日里他不会理会中山狼战团的小动作,可是现在在战场上,他被人挑衅了,那么黑白熊就得做出回应。
他不想理会这样的吊事,不代表黑白熊不知道这些中山狼想做什么。
所以,黑白熊干脆利索的,用行动回应了中山狼玩家的挑衅,哪怕这样做会扣除声望,他也在所不惜。
“死啦…挖槽,小喽啰死啦…”
“这小子死了,火炮谁来指挥?”
“快叫人来抢救,说不定还能救回来。”
就在这时,从山丘上传来的叫喊缓和了对峙中紧张气氛。
中山狼的人借着这个台阶,骂骂咧咧地拖着同伴的尸体后退。
领头的那个临走前还狠狠瞪了黑白熊一眼,却在接触到那冰冷面甲的瞬间打了个寒颤。
小朗多松了口气,正想说什么,却见主人突然站起身。
陌刀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黑白熊歪着头,像是在聆听什么。
“大人?“
“听见了吗?“
面甲下传来闷闷的声音。
“波西米亚人的战鼓。“
小朗多愣了一下,他也顾不上满地的血和尸体,在盾车上的火把照射下,他连滚带爬的跑到阵地边上,举起望远镜。
“大人…波西米亚人,好像在撤退…”
“撤退?”
黑白熊不淡定了。
“他们怎么能跑啊,运输队还没入城,我还没杀够啊!”
……
“咚咚咚…”
象征着撤退的鼓声在军营外敲响,梅雷迪斯看着从远处星星点点往回走的火光,从它们的混乱排序中,他能够感觉到其士气的低落。
输了?
惨败?
难以原谅。
梅雷迪斯怒气冲冲的转身往军营深处走去,他是宫廷主管,一般不能插手军务。
而现在明显是不一般的时候。
他现在要去找将军,诉说这件事情。
梅雷迪斯踹开营帐门帘时,青铜烛台正映着沙盘上的血色。
波西米亚将军的披风垂在沙盘边缘,银狼纹章被烛火舔得忽明忽暗。
十几个作战参谋围着沙盘打转,拔插着旗子,似乎在还原着一次战斗。
“奥托·冯·斯特恩伯格将军!”
梅雷迪斯一进来,就很不礼貌的大喝着。
“拦截失败!?”
“是啊,并且还是惨败,丢了一千两百具尸体。”
奥拓将军保持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冷静。
受其感染,梅雷迪斯也强压怒气,走到沙盘边上,看了一会上面的战况重演。
“您的骑兵连盾车都没摸到,就被那群巴格尼亚蛮子砍成了薪柴?“
“准确来说,胸甲骑兵在冲锋过程中遭受到克里斯王子军的密集炮雨袭击,导致不能撤退。
后面步兵正面冲击,骑兵绕后…前线指挥官的战术没有什么失误,他唯一没算到的,就是这里聚集了近千名重步兵。”
“近千重步兵!?”
梅雷迪斯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他的手指突然悬停在沙盘上方,烛火在他瞳孔里剧烈摇晃。
梅雷迪斯看见奥拓将军用匕首尖挑起一面黑色小旗…那是战报里提到的重步兵集群标记。
“你是说“
宫廷主管的丝绸手套陷进沙盘边缘。
“整整一千套板甲?“
“并非是板甲,而是近千名穿着各种杂乱盔甲,很像异邦雇佣兵,但是战斗意志非常坚定的重步兵。
能接阵抵御骑兵冲击的重步兵。”
“你是在开玩笑?”
梅雷迪斯的手指猛地攥紧,丝绸手套在沙盘边缘勒出几道裂痕。
他盯着那面染血的黑色小旗,仿佛要从那干涸的血迹里看出什么荒谬的谎言。
“一千名重步兵?“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能硬接骑兵冲锋的重步兵?“
“如果换一个地方和时间,我绝对不仅介意向你展示我的幽默感。”
他的声音冷得像铁。
“但不会是现在。”
帐篷里的烛火忽然摇曳,将参谋们的影子投在帆布上,扭曲如鬼魅。
梅雷迪斯的目光扫过沙盘上的战况推演…代表骑兵冲锋的箭头在接触敌阵的瞬间折断,黏土捏成的战马模型七零八落,像是被某种无形的铁壁碾碎。
“看一下。”
奥拓将军说着,他转身拿起一片放在地上的扎甲,丢到梅雷迪斯面前。
“这是溃兵带回来的东西,那些敌人穿戴的盔甲款式之一。”
梅雷迪斯弯腰拾起那片扎甲,青铜烛台的光在甲片上跳跃,映出上面密密麻麻的刀痕和弹孔。
他的指尖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