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沈清渊有醉酒翻旧账的前科,春喜这次先发制人,故意板着脸道:“夫君不是答应我以后少喝酒吗,怎么又喝醉了?”
其实这几日沈清渊出去交际的次数比之前多多了,但一直很有分寸,只是浅尝,不曾喝醉。
若是清醒状态,沈清渊就能看出春喜是强撑的,但这会儿他醉了,便真以为春喜生气了,他自觉理亏,小心翼翼地拽了拽春喜的袖子:“夫人,别生气,都是太子殿下灌我酒的,我以后再也不跟他喝了。”
等等?太子殿下?
那不是他们的大金主和靠山吗,这可不能得罪啊。
春喜轻咳一声,改口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啊,那倒也不是不能喝,太子殿下喝醉了吗?”
“应该醉了吧,最后殿下是被人抬走的。”
“……”
把太子殿下喝趴下好像也不太好吧。
春喜陷入纠结,正不知该如何接话,沈清渊又拽了拽她的袖子:“夫人,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特别特别想你,你现在准备好了吗,我们能圆房了吗?”
“……”???
这么重要的事,你也忘记了,所以喝醉酒的你和正常状态的你真的是一个人吗?
春喜从来没见过有人喝醉酒是沈清渊这样的,但沈清渊眼巴巴看着她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正常时候那样沉稳,反而有点儿可怜兮兮的。
不过想到昨晚这人硬要她自己动,她累得腰差点儿断掉,春喜那点儿心疼就消散无踪,她轻咳一声说:“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们不能圆房,还有,为什么我只是晚点儿回家你就担心我会跑掉?”
许是觉得说出来有点儿丢人,沈清渊绷着脸不说话了,春喜越发好奇,循循善诱:“你我是夫妻,最重要的就是坦诚相待,你若是不肯告诉我,那就是不喜欢我,那我以后也不要喜欢你……”
最后一句话没说完,沈清渊就伸手捂住了春喜的嘴,急急道:“我跟你说,你别不喜欢我。”
春喜眨眨眼,表示同意,沈清渊这才继续道:“我年纪比你大很多,我怕你嫌我老,而且我性子也很沉闷,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哄你开心,我怕你嫌我不够好。”
沈清渊越说情绪越低落,春喜却像是发现了新世界。
原来大人也会有这样的心思啊,她还以为他之前说不嫌弃、喜欢什么的就是在哄她开心呢。
春喜的心软了又软,拉开沈清渊的手飞快地亲了他一下:“我不嫌大人老,而且从大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我都觉得很甜,我可喜欢大人了。”
这话沈清渊也是爱听的。
他不满足于这个蜻蜓点水的吻,扣住春喜的脑袋继续索求。
虽然沈清渊的脑子不记得清醒时候的事,身体却已经和春喜有了默契,熟练地点起火来。
春喜不自觉软了身子,迷迷糊糊间听到沈清渊问:“夫人,可以吗?”
可以吗?
这对话似曾相识。
春喜猛然惊醒这是在马车上,连忙开口:“这里不行,回家再说!”
那就是回去就可以了。
沈清渊眸色变暗,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好不容易到家,沈清渊直接抱着春喜下车,快步朝问心院走去,门房却追过来说:“大少爷、夫人要见少夫人,请少夫人务必要去一趟。”
“不去!”
沈清渊直接帮春喜拒绝,声音已然喑哑。
门房却不识趣,还是追上来说:“可是小姐一直在夫人院子里罚跪,少夫人若是不去,夫人是不会让小姐起来的。”
春喜猛然抬头,扯了扯沈清渊的衣襟:“夫君,我得去看看。”
沈清渊皱紧眉头,他早就是箭在弦上,忍这一路已经很难受了,实在不想被打扰,春喜却很坚持:“夫君,妹妹是受我牵连才被罚的,我不能不管她。”
沈清渊到底还是妥协,和春喜一起去了主院。
主院里,沈清迟跪了许久,又晒着太阳,这会儿已是小脸煞白,摇摇欲坠。
春喜连忙走过去扶她,沈清渊则越过春喜,一阵风地冲进屋里。
莫氏已在屋里摆好阵仗,就等着春喜回来好发火立威,没想到沈清渊竟然跟着一起来了。
饶是如此,莫氏也不害怕,她冷声道:“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我好心让她去太傅府赴宴露露脸,她竟然在太傅府撒泼打滚丢我们侯府的脸,我今天必须好好的……”
莫氏话没说完,沈清渊就掀了她手边的茶几。
动作之大,茶几险些砸到莫氏。
莫氏吓了一跳,贾嬷嬷连忙上前扶住莫氏,沈清渊没停,又抓起莫氏最喜欢的汝瓷花瓶砸了个粉碎。
莫氏和贾嬷嬷吓得惊叫出声,谁也没想到沈清渊会突然发飙,关键她什么都还没做啊。
“闭嘴!”
沈清渊冷声呵斥,眼神凌厉地扫来,莫氏和贾嬷嬷顿时不敢出声了。
沈清渊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