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广邀天下佛道之士共襄论经盛举,心中难耐,特来参与一番。”
言罢,他的目光轻轻掠过玄奘,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只是,此番前来,心中却难免有些失落。”
唐皇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好奇:“哦?大国师何出此言,究竟是何事让你感到失望?”
林楠轻轻叹了口气,道:“非是对玄奘法师个人有所不满,实则是对整个佛门,乃至对大唐的某些现状感到痛心。”
唐皇一听,神色顿时凝重起来,追问道:“佛门如何令大国师痛心?朕的大唐,又何以让大国师如此失望?”
林楠缓缓展开话题,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佛门本应是劝导世人向善之地,然而,却也不免让人滋生懒惰之心。且看这场水陆法会,长安城中凭空多出数千僧人,他们日夜的衣食住行,无一不是取自百姓之血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陛下的大唐,非但没有对此加以节制,反而任由这种风气蔓延。我沿途走来,长安城外,仍有饥民沿街乞讨,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然而,这化生寺内却是一片宁静祥和,佛音缭绕,奢靡之风盛行。”
林楠的目光再次落在唐皇身上,语气愈发沉重:“陛下在地府中,既已亲眼目睹阳世间有诸多无主冤魂,却未曾想过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反而耗费大量财力物力,举办这场水陆大会。”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击要害,不仅对佛门提出了尖锐的批评,更连带着对唐皇的治国方针提出了质疑。唐皇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异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