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你又何尝不是她的软肋(1 / 2)

温云眠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所以在我昏迷的时候,你一直自责到现在吗?”

秦昭低头,眼尾投射下一片阴影。

闭上眼时,眠眠扑向他的那一幕,让他心痛到不能呼吸。

他甚至不敢再回忆起来。

她若死了,他绝不独活。

她指尖微动,没敢碰他渗血的伤口,呼吸已经因为心疼而凌乱发颤。

忍了又忍,温云眠眼尾潮湿,眼底的心疼像是晕开的水纹,在眼里层层叠叠,“很疼吧?”

秦昭摇头,“不疼的。”

温云眠压着哽咽的情绪,声音也说的有些发颤。

“今天我真怕自己失去你,还好,我力气够用推开了你。”

秦昭错愕抬眼,眼底有暗潮涌动拂过,他薄唇微张,有些话却生生止在喉咙里。

温云眠的目光从上往下去看,他的伤口那样多,有的地方可见森森白骨。

他也是人,血肉之躯,怎会不疼。

温云眠唇瓣颤抖,低头时想要忍住眼泪,可眼泪怎么也不听话,簌簌往下掉。

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温热,晕开水雾。

秦昭肩膀受伤了,可看到温云眠这样哭,他还是忍着疼,抬手替她擦眼泪,“是不是伤口疼了?”

温云眠摇头,胡乱的擦眼泪。

她不想在他面前哭的,也不想他担心自责。

可是抬眼看到他泛红的冷眸,那样心疼无措的注视她时,温云眠再也忍不住,贴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秦昭忍着身上的疼,抱着她,他永远都会稳稳的接住她,亲了亲她的侧脸。

温云眠沉闷哽咽,“秦昭……”

“我在。别哭,眠眠。”秦昭心疼极了,他的手不敢触碰她肩上的伤痕。

温云眠闭上眼,在他耳边说,“我们的孩子,还好好的在我腹中。”

秦昭冷眸凝固,他看向从他怀中出来的温云眠,声音沙哑的问,“疼吗?”

他问的是,今日跌倒碰到肚子时,疼吗。

温云眠红着眼摇头,笑容温和,“不疼,他很乖,没有感觉到疼。”

她也学会说谎了。

当时明明疼的像是针扎进腹中那样。

可她不忍再看他那样愧疚难过的神情了。

好在温云眠把秦昭给哄好了,总算愿意让月医给他医治包扎了。

他褪下外袍,露出了宽阔坚韧的肩膀,腰腹窄而紧致有力,肌肉线条流畅,昏黄的烛火下,秦昭安静的坐着。

温云眠的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

光线并不明亮。

她看到他身后那些道道狰狞的伤痕。

新伤叠着旧伤,每一处伤痕的愈合,都足以能看出受伤时伤的有多重。

她和秦昭有过肌肤之亲,可她从未注意过他身后的伤。

那双明亮眼眸的心疼,比任何话语都直白。

月医替他包扎时,秦昭一声都没吭,浓郁的剑眉微蹙,像是习惯了这种伤痛,默默忍受。

温云眠看在眼里,她坐在床上,细白清瘦的手微微攥紧锦被,默然的垂眸。

直到月医包扎好恭敬的离开,温云眠才抬眸问,“身上的伤,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吗?”

秦昭眸色黯淡了些,“对。”

“说谎。”温云眠拉住他,和他对视,“在战场上受伤正常,可能近你身,将你伤成这样的不多。”

秦昭下颚线收紧,“是我外祖父打的。”

温云眠怔住。

她还从未了解过他的过去。

“独孤雄?”

秦昭点头,“每次只要我崭露头角,出点风头,就免不了一顿皮鞭抽打。”

“那时候,常常被打的起不来床。”

温云眠愣住,“可是后面有些伤痕像是同一天挨的打。那天你做什么了,他要下死手打你。”

秦昭注视着床上的她,雪玉如皎月般出众的女子。

他的心向往之。

“在边关。”

“那时是听闻你要入宫那夜,外祖父为了阻止我无诏回京,用泡了盐水的鞭子,打到我直不起身,回不去京城。”

温云眠惊讶的看着他,“你当时就……”

秦昭弯唇,“当时就喜欢你。”

温云眠以为他是回京后才对她有了心思,虽然小时候救过他和君沉御,可那时候她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她压根也没往那方面想。

秦昭起身,穿好外袍,“好了,先躺下。”

温云眠受伤后,秦昭照顾的更加仔细了,这会让她先躺着,他亲自去看熬煮的药。

秦昭出去时,月赫归正好在殿外。

他听到了个尾巴,“皇兄,皇嫂怎么样了?”

“还好。”秦昭面色沉郁。

月赫归跟着,疑惑的问,“皇兄,你怎么没跟皇嫂说你们两个人之前还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