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
登州府工业区,如今入驻的宁波大商周世荣,大家都叫他周掌柜。
周大掌柜直接掀了茶案。
“我每年纳粮多少!就换来个儿子充军?!”
青石子一脚踹翻周大掌柜,踩着他胸口抽出名单,眼底森寒,杀意凛然。
“你儿子周世荣,强占女工三人,按律该斩,里长仁慈,给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周世荣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周世荣被铁链锁着押上船时,曾经欺辱过的女工们集体来‘送行’。
“周少爷!”
一个满脸烫疤的妇人高喊。
“南洋日头毒,可别晒脱了皮!”
哄笑声中,青石子瞥见那妇人偷偷抹泪。
这些人,原本得了红袍军的承诺的,他们不该被欺负。
青石子的大军如今抵达了西北。
铁路局主事刘文焕的儿子刘衡,正在绘制西域轨道图。
“我不去!”
刘衡摔了绘图笔。
“乌鞘岭隧道我还没主持修完!”
他额头上冷很涔涔,隧道不重要,可其中的账,他可没时间平。
青石子直接拔刀插在图纸上。
“里长说,天下离了谁都转。”
刘衡最终抱着一箱寒酸的衣衫上车,临走时对父亲惨笑。
“里长……果然无情。”
刘衡上了马车,青石子转入下一县城,也遭遇了第一次抵抗。
此地县令严尘的侄子严骁,竟率家丁持械抗命!
“我叔父替魏昶君杀了多少人!”
严骁红着眼吼。
“现在要兔死狗烹?”
青石子一箭射穿严骁喉咙,血溅在征召令上。
“还有谁想试刀?”
他甩去箭镞上的血珠。
这一刻,青石子站在天津码头,望着远去的船队。
一艘艘海船载着哭嚎的、麻木的、亢奋的年轻人,驶向未知的边疆。
浪涛声中,他仿佛听见魏昶君和红袍军当年在蒙阴的誓言。
我要这世上,再无人可凭出身欺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