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咱们以后常去看爹,好不好?”
孩子咯咯笑着,小手拍打着车窗。
火车再次鸣笛,缓缓启动。
站台上,人群欢呼,目送这钢铁长龙驶向远方。
济南府,魏家。
这里的魏家也只是个农家小院子。
饭桌上摆着七八个菜。
葱烧海参、糖醋鲤鱼、卤大肠、炒蒲菜......都是地道的山东菜。
魏昶君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母亲碗里。
“娘,今天这鱼做得不错。”
程式如今吃的匆忙,笑着点头,又给几个孩子各夹了一块肉。
她今日还得赶到青州府工业区的棉纺厂去处理事务。
“兄长,火车真的通到东昌府了?”
如今的魏染瑕也生的亭亭玉立,倒是不必赶回棉纺厂,眼睛发亮。
“我能去坐吗?”
“能,一张票便能带你回厂里去。”
魏昶君笑道。
魏昶琅笑着,他是从登州府军港赶回来的。
如今他扒拉着碗里的饭,忽然抬头。
“兄长,为什么今年叫1637年?”
魏昶君顿了顿,轻声道。
“因为......从今以后,咱们要用更公平的方法计算时间。”
他没有解释太多。
有些事,得等红袍军走出去,才能明白。
夜深了,家人都已睡下。
魏昶君独自站在书房,望着墙上的世界地图。
“1637......”
在他的记忆里,这个时间点的欧洲,三十年之战正打得如火如荼,北地国正在酝酿资本阶层革新,红毛的东印公司横行海上。
“科技、军事、经济......”
他手指轻点桌面。
“红袍军已经领先一步,但还不够。”
铁路才刚刚起步,工业革新尚未全面铺开,海军还在建设......“时间不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
“必须再快一点。”
窗外,新年的爆竹声零星响起。
1637年,红袍元年,世界正在改变。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