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是什么？
是要随时对顾守成态度恭敬，说难听点点头哈腰都不为过。
平时都不敢跟顾念情吵架，万一被顾守成看出些端倪，肯定有他好受的。
更别说顾守成不会允许他与徐洛欣、苏明昭等秘书各种勾搭了。
安妮见王凯这么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她也将手搭在了王凯的手上。
顾守成注意到了这点，眼睛扫了一眼，又看向顾念情。
顾念情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没有醋意、没有伤心、更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习以为常。
顾守成看着侄女，思索着。
要么是顾念情已经成长为了什么事情到眼前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程度，要么就是她，真的不在乎。
他突然意识到了这点，自己似乎有些多管闲事了。
顾念情知道顾守成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她不想把事情弄得太过难看，于是开口道：
“叔叔，老板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希望看到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如果您真的为我好，那请你别用对付其他人的方式对付他。”
跟在叔叔身边多年，她很了解叔叔的手段。
说好听点叫极限施压，说难听则是威逼利诱，总之，别说赢了叔叔，能在跟叔叔过招之后保持住基本条件，便已然是高手了。
顾守成本也打算用这招来试探一下王凯，可念情突然这么一说，他有些犹豫了。
他凝视着顾念情，脑子里想起了念情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大哥。
他陷入了回忆。
片刻后，他从回忆中出来，看向王凯。
即便这是顾念情的要求，但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人们，都有一份那个年代独有的责任感，他仍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沉着嗓子道：
“小伙子，顾念情在我心中的地位很高，如果你让她不高兴了，那就是让我不高兴。这个意思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