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出去寻了一座小的剑道宗门想要练剑,但又被那小宗门说他天赋寻常,只让他做个杂役弟子,每天负责清扫山中的那些落叶。
熬了几年之后,李沛总算得到一本微末剑经,就这样离开了那座小剑宗,数年后,西洲就横空出世一个年轻剑修了。
不过年轻时候的李沛张狂的不行,那些个其余年轻剑修被他击败之后,他都要补上一句,你跟我李沛比剑,你配吗?
以至于那个时候李沛就结仇极多了,最艰难的时候,这位如今的青白观身上背着十几座剑宗的追杀令。
不过就是这样,李沛还是最后硬生生登天而去,在那座天台山上成就青天。
据说那一日,一洲剑修的飞剑,都颤鸣不止。
后来不知道多少人担忧李沛回来报仇,但实际上李沛丝毫没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中。
复仇之事,一位青天不会做。
周迟听到这里,心想怎么都应该说完了才是,结果那人话锋一转,又开始说起李沛这些年招惹过多少女子,现在有多少女子,对于这位青白观主,还是痴心不改的。
周迟一想,按着这说法,那位观主的故事,大概真是很难说得完了。
在那人喝酒间隙,周迟走过去,说是敬酒一碗,老剑修就乐呵问道:“这既然敬酒,酒算谁的?”
周迟自然上道,很快便就又买了一坛酒。
老剑修对此也十分满意。
只是喝完了酒,周迟就已经开口询问了,“老前辈对那位观主的事情既然如此了解,那怎么没见说起那位观主的嫡传弟子呢?”
老剑修看了一眼周迟,重重放下酒碗,酒水洒出来不少,有些不满,“若不是他胆大妄为,我等剑修,怎会被人如此轻视?!”
周迟一脸好奇,“其实晚辈一直都在听说那位解大剑仙犯错,可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是犯了何等错啊。”
老剑修张了张口,他也自然是道听途说,依着他的境界,这等辛秘,他怎么会知道。
不过是道听途说,就得八九不离十了。
世上许多人都是这般。
老剑修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感慨道:“不管怎么说,要是没犯错,怎么会有青天共落下法旨,不可提及他的一切?如果没犯错,观主怎会不闻不问?那可是观主最为出彩的弟子啊。”
“观主心灰意冷,三百年不曾见人间,说不定就是因为受他波及。”
虽有青天法旨,但实际上好像东洲那边最为管用,其余几洲,至少那些大修士,都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到了西洲,这本就是一洲剑修所在之地,似乎就更没有太过在意那些所谓法旨,毕竟当时降下法旨,观主并未出声。
西洲上下,到底还是听的是李沛两字。
周迟沉默不语,眼前的老剑修所说,大概也是许多西洲剑修的想法。
老剑修忽然放下酒碗,“只是那人的确惊才绝艳,那么年轻就已经是圣人之列了,想来是得了观主毕生剑道真传的,要是性子好一些,说不定……”
老剑修醉眼迷离,但眼眸里有一种无法掩饰的光彩,“我剑修一脉,早就有了两位至高青天了!”
周迟没说话,一脉修士,要是有两位青天,的确是光彩十足了。
别的不说,就说现在风头最盛的中洲一脉,除去那位天宫之主之外,也就在圣人之列有那么一人是他亲传,而且还排在末流,似乎是用无尽的修行岁月硬生生堆上去的,前行极为困难。
就在老剑修感慨之时,邻桌有个同样喝酒极多的年轻剑修忽然冷笑一声,“那位如此风光,然后便这般陨落,说不定就是那李沛嫉贤妒能,见不得自己弟子超过他!”
这话一说出来,让一座酒楼的众多剑修纷纷侧目。
许多人脸上浮现怒容,如此诋毁那位青白观主,这在西洲,不多见的。
但也有些年轻剑修,并无怒容,甚至还有人隐约点头。
这也说明了,这样的说法,在年轻一代的西洲剑修里,似乎已经不算什么秘密。
其实这几十年以来,早就有一种说法流传,那就是剑修一脉能到如今境地,就是李沛师徒的内斗,他那弟子解时年纪轻轻,便走到高处,位列九圣人之一,实在要胜过年轻的李沛许多,那位青白观主因此害怕,认为自己的这弟子再修行下去,迟早一天要夺了他剑道青天的名头,成为这个世上的剑道第一人,所以才想了诸多手段,最后将自己弟子害死了。
当然,肯定也安上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至于其余几位青天,都是他李沛的帮凶。
这样的说法虽然被那些上了年纪的剑修一直驳斥,但却无法禁止言语流传。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相信了此事。
而他们还有一个言之凿凿的理由,就是当初那位解大剑仙曾说过一句,“剑道攀登,于我来说不难,难的是那片青天在上。”
这不就是在隐约提及李沛在打压他?
这种言论,在西洲流传极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