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朕滚出去!
"
金銮殿上——
年轻的皇帝一脚踹翻御案,酒壶玉盏碎了一地。
百官噤若寒蝉,连滚带爬退出殿外。
朱漆殿门轰然闭合的刹那,皇帝踉跄扑向龙椅后的屏风,嗓音里带着哭腔:
"国师!叛军都快杀到皇城了!
"
屏风后转出一位黑袍道人。
枯瘦如鹰爪的手指间捻着一串白骨念珠。
"陛下慌什么?
"道人沙哑一笑,通玄境威压如阴风扫过大殿,烛火霎时变成幽绿色,
"不过是一群蝼蚁。
"
皇帝瘫坐在龙椅上,冠冕歪斜。
他盯着道人衣摆下若隐若现的——那分明是半截森森白骨!
"可......可叶帆那逆贼......
"
"叶帆?
"道人突然怪笑,
"贫道掐指一算,此人能做到这一步,确实有几分奇特......可惜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笑话。
"
殿外已经隐约可以听见远处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皇帝浑身一抖。
"明日日出前,叛军首级会挂在城门上。
"道人阴恻恻地躬身,
"现在......陛下不如找些乐子?
"
皇帝眼睛一亮,长长松了一口气,他深知自从这个国师来到他这里之后,只要说过的事情,从未有过纰漏。
放松下来之后,他大手一挥:
"来人!传歌舞!
"
丝竹声起,十二名薄纱舞姬轻飘飘走进大殿。
道人退到阴影里,看着皇帝搂住领舞的妃子狂饮。妃子脖颈后,一道若隐若现的缝合线在烛光下泛着青紫!
"喝!接着喝!
"皇帝把酒液倒在舞姬雪白的胸脯上,浑然不觉怀里的美人根本没有心跳。
殿外,叶帆的起义军已经开始与守城的卫军短兵相接。
而殿内的笙歌,正到高潮。
……
叶帆站在阵前,战袍猎猎,手中铁剑映着火光。
他身后,是数万衣衫褴褛却目光如炬的义军——
"兄弟们!
"叶帆剑指城头,声如雷霆,
"前面就是皇城!攻破此关,天下再无人能挡我们!
"
"杀——!!!
"
怒吼声震彻云霄,起义军如狂潮般冲向城墙。城上守军慌乱地架起弓弩,箭雨如蝗,呼啸而下!
"举盾!
"叶帆厉喝。
前排义军立刻抬起简陋的木盾、门板,甚至锅盖,箭矢钉在上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但仍有人倒下,鲜血染红冻土。可后面的人毫不犹豫地踏过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
"放滚石!倒火油!
"守将嘶吼。
城头轰然滚下巨石,砸进人群,血肉横飞。紧接着,滚烫的火油倾泻而下,火焰瞬间吞噬数十人,惨叫声撕心裂肺。
但起义军没有停下。
"架云梯!
"叶帆一剑劈开射向他的箭矢,
"今日不破此关,誓不回头!
"
……
"轰!轰!轰!
"
数十架云梯重重砸上城墙,义军如蚁附般攀爬而上。
守军疯狂地推梯、砍绳,可义军前赴后继,有人被长矛刺穿,仍死死抓住城砖,为后面的人争取一瞬的机会!
城头陷入混战。
一名瘦弱的农夫被守军一刀劈中肩膀,却狞笑着抱住对方,一同坠下城墙!
"疯子!全是疯子!
"守军胆寒了。
几个义军的少年更是浑身浴血,宛如修罗,所过之处,守军节节败退。
"城门!开城门!
"义军狂吼。
城下,数十名壮汉抱着巨木,疯狂撞击城门。
"咚!咚!
"每一次撞击,都让整座城墙震颤。
终于——
"轰隆——!!!
"
天阙门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