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余晖洒在城外的古道上。

姬灵秀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笑容懒散的男子。

收徒？她一字一顿地重复，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你的意思是——你要收我为徒？

陈长安双手抱胸，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啊。

姬灵秀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万分，似笑非笑，似恼非恼。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路暗中保护她、甚至为她赴死的男人，竟然抱着这样的心思。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你一路跟着我，不离不弃，就是为了……收我为徒？

陈长安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然呢？

这个回答让姬灵秀一时语塞。

其实一路上，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或许他另有所图，或许他与大周有旧，甚至可能……是对她有意。（这个她觉得是最大的可能）

却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散漫实则深不可测的男人，竟然只是想当她的师父！

我以为你想当我夫君，结果你只想当我师尊！？

是啊，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陈长安收起玩笑的神色，目光认真，我就感觉我们有缘——师徒之缘。

晚风拂过，吹动两人的衣袂。

姬灵秀望着他认真清澈的眼神，试图从中确认他是不是个智障。

然后，她笑了：同为通玄境，小境界上我尚且还压你一头，你何德何能做我师尊？

所以呢？陈长安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比划比划？只要你赢了，我就遂你所愿如何。

我一定要狠狠揍这家伙一顿！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少女在心中恶狠狠地想道。

一言为定，陈长安松了口气，不过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

好！少女想也不想就同意道。

……

路上，姬灵秀望着一旁始终笑意懒散的陈长安，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悄然松开。

她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

幸好……他没有提出什么非分之想。

虽然这几日相处下来，陈长安数次救她于危难，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确实让她心生好感。

但姬灵秀很清楚，这份悸动更多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时的本能——他是她在这重生以来遇到的唯一一束光，明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与男女之间的情爱不同。

以她的心性，自然还是分得清楚的。

怎么？

似乎感受到了姬灵秀的发呆，陈长安挑眉，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你不会又改变主意吧？

胡说什么！姬灵秀耳尖微红，故作恼怒地瞪他一眼，我既然已经立下天道誓言，自然就会遵守，只是你永远不知道你失去了一个怎么样的机会！！

什么机会？

去死吧！

看着少女怒气冲冲的模样，陈长安识趣的闭嘴，然后悄悄打开系统面板。

【姬灵秀】

修为：通玄境巅峰

潜力：95（天纵之才）

天命：95（重生者）

忠诚：100（生死之交）

性格：孤傲、执着

……

还好，忠诚度没有降低。

那她生气个泡泡茶壶？

是大姨妈来了吗？对了，话说修仙界的女人……有大姨妈吗？陈长安的思维开始逐渐发散……

只要不是忠诚度降低就好，说不好……她孤傲的傲是傲娇的傲也不一定……惹不起惹不起……

另一边……

夜风吹起姬灵秀的发丝，她望着天边渐亮的星辰，忽然噗嗤一笑。

骂了他一句，她忽然觉的心情好了很多。

也许……这样的距离刚刚好。

不过分亲近，也不显得疏离。

但是——

做不做得我姬灵秀的师尊，就要看你的真本事了！

……

山谷幽静，清风徐来。

姬灵秀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块青石上，指尖拨弄着身旁的野花。

到了这个地方后，陈长安方才说了声抱歉，马上回来，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她一人在此等候。

要不是心底再三确定他值得信任，姬灵秀都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这家伙，神神秘秘的……她小声嘀咕，正想着要不要四处转转，忽然，一阵微风拂过。

陈长安不知何时已站在空地中央，朝她微微一笑：久等了。

姬灵秀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挑眉道：终于舍得回来了？来吧，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外表、气质都是同一个人，面前的陈长安，却总给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感受。

是什么感受呢……

姬灵秀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但总觉得这种感觉在哪里见过。

陈长安没有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