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陈星采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恋恋不舍地将《我被高冷圣尊套牢了·第四卷》塞进储物袋。
花千泪到底有没有原谅圣尊啊......她小声嘟囔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伤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活该!
眼皮已经重得像灌了铅。
这两天她趁着修炼间隙,偷偷摸摸地看,全靠吴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勉强找了个时辰打盹。
至于小黑老师让她每日去洞府的话,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要是再不睡觉,恐怕连一向神经大条的爹爹都要发现异常了。
她一头栽进柔软的床榻,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沉睡。
——完全没注意到,储物袋的袋口悄悄蠕动了一下。
那本《我被高冷圣尊套牢了·第四卷》无声无息地飘了出来,书页微微翻动,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轻轻翻阅。
它悬浮在陈星采的头顶,书脊上的烫金纹路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唔
陈星采一觉醒来,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奇怪
她左看右看,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白,什么也没有。
铜镜前,她盯着自己越来越明显的黑眼圈,心虚地摸了摸脸:还好,是还能用‘失眠’糊弄过去的程度
推开门,清晨的阳光洒在庭院里,空气清新得让人精神一振。
星采,早。
大师兄萧尘正站在不远处,一袭青衫,温润如玉。他是除了爹爹之外,陈星采最喜欢的哥哥,性格温和,从不训斥她偷懒。
萧尘哥哥!她欢快地跑过去。
然而,萧尘看她的眼神却有些古怪。他微微皱眉,目光在她头顶停留了一瞬,随后瞳孔猛地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星采,你昨晚......休息得还好吗?他的声音有些僵硬。
挺好的呀!她歪了歪头,怎么了?
萧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终,他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功课没做完,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甚至有些慌乱。
诶?萧尘哥哥?陈星采一脸茫然。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空无一物,只有晨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
(怎么了嘛!)
带着满脑子疑惑,陈星采踢着石子往客厅走,迎面撞见了并肩而来的韩煜和厉寒舟。
韩煜哥哥!厉哥哥!她扬起笑脸挥手。
韩煜哥哥虽然没有萧尘哥哥那么温柔,却经常给她讲一些外面的趣事,而厉寒舟哥哥虽然平时不言不语,但是成熟稳重,心思细密,她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柔软。
韩煜手里正捧着新摘的灵果,见到她时脚步猛地一顿,果篮差点脱手。
厉寒舟更是直接绷紧了后背,那双总是沉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
星、星采啊......韩煜干笑两声,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她头顶飘,今天天气真不错
嗯?陈星采歪头,你们怎么怪怪的?
咦……你没发现?那当然是因为——
厉寒舟突然一把捂住韩煜的嘴,力道大得让后者唔唔直瞪眼。
我们刚想起师尊交代的剑法还没练。厉寒舟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拽着韩煜就往回走,告辞。
等等!陈星采跺脚,你们到底——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闪进竹林,隐约传来韩煜的挣扎声:老厉你干嘛!明明......唔唔……后半截话被捂成了闷哼。
……
(到底怎么了嘛!)
陈星采挠了挠头,但很快就将疑惑抛到了脑后。
毕竟作为山谷一霸,所有人都十分疼她,她的小脑瓜里从来就没有麻烦两个字的存在。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头顶上方三寸处,那本《我被高冷圣尊套牢了·第四卷》正静静地悬浮着……
……
爹爹!
陈星采蹦蹦跳跳地闯进客厅,裙摆扬起一串叮咚作响的铃音。正在沏茶的陈长安闻声转身,脸上刚绽开的笑容突然凝固。
他沉思片刻,忽然想通什么事情一般,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
过来。他放下茶壶。
尚不知危险的陈星采茫然的走过去。
随后陈长安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女儿眼下那片青影,告诉爹爹,为何《翩若惊鸿诀》的心法,这些时日为何毫无寸进?
因为......陈星采眼珠不自觉往右上方飘,又强行定住,因为太难了嘛
她拽着父亲袖口摇晃,那些经脉走向绕得人头都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