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至西域而来。”
“此外,甘州崔氏势大,心向朝廷,倒是可趁此机会,將甘州兵马撤出,请朝廷从凉州调遣兵马,將甘州交给朝廷治理。”
张淮深无心割据称王,在他看来汉家本是一体,更別提如今朝廷还是刘继隆做主了。
趁此机会,將受朝廷影响最大的甘州交给朝廷治理,虽说少了数万百姓的赋税,但却能將数千兵马从甘州抽调至西域,正合他意。
李明振闻言错,不免道:“此事是否要返回沙州,与衙门之人商议过后再定下”
“不必!”张淮深斩钉截铁的打断,毕竟在他看来,如今的局面是他叔父和他与刘继隆打下的河西那些豪强只有接受这一条路,若是他们有意作乱,大不了自己带兵將其討平便是。
他想的比较简单,李明振心里並不支持,但他却十分清楚,如果张淮深真的把局面闹僵了,那刘继隆必然会出手为他收拾河西的烂摊子。
以此前河西豪强们对刘继隆的態度,刘继隆若是出手,这群豪强恐怕有得受了。
“此事,下官会去操办的。”
李明振只能嘆口气,心道张淮深也是好运,遇到了刘继隆这种重视西北和他的明主。
若是换做旁人,以张淮深如此做法,必然会得罪河西所有豪强。
张淮深虽说在培养了不少平民官吏,也將他们安插进入了军队,並从朝廷引援了刘继隆的人来控制河西和西域。
但是说到底,张氏毕竟是靠著河西豪强起家的,这与刘继隆有著根本的区別。
张淮深魔下两万七千多军队里,有大半都在豪强手中。
双方若是爭斗起来,必然会给回鹃、葛逻禄等部可乘之机。
换做以前,李明振肯定不会支持张淮深,但如今不同。
他是张议潮的女婿,称呼张淮深为大兄,而刘继隆对张议潮和张淮深都格外敬重。
河西豪强再强,还能强得过刘继隆
因此他自然要紧紧跟隨张淮深脚步,日后谋个前往中原,享受富贵的机会。
这般想著,他与张淮深前往城外的军营,很快便见到了在校场上聚集起来的八千归义军。
他们看上去並不强壮,但眼底的野性和杀气却令人胆寒,而他们所装备的军械更是属於精锐中的精锐。
刀、横刀、金瓜锤、步类、强步弓一张、弓弦多条、精箭两壶,內甲一套、铁扎甲一袭,人均皆有乘马、挽马各一匹。
这样的八千精锐,放到此前的中原诸镇,可以养镇兵两万甚至更多。
这些兵卒,年纪从十七八到四十五六不等,皆是跟隨张议潮、张淮深、刘继隆等人在河西、西域南征北战的精锐。
看过他们,张淮深志得意满的点头,隨即看向身旁李明振:“我军八千,算上于闐和仲云两国的五千兵马,討平天山以南的回诸部轻而易举,你不必如此紧张。”
李明振汗顏,他紧张的不是张淮深打不打得过,而是后续的治理问题。
在他看来,哪怕没有仲云和于闐的兵马,张淮深也能一路横推西去,但打下是一回事,治理是另一回事。
这么想著,他只能寄希望於刘继隆身上,期待刘继隆能多给他们些支持。
“殿下,既然如此,下官便去牙帐书写奏表了。”
“去吧!”
张淮深没有挽留,此刻的他,似乎已经想到了自己带兵收復疏勒,引得举国震动的场景。
在他这么想的同时,李明振连忙去牙帐写了份近千字的奏表,而后又写了两千余字的手书。
写完这些后,他才派快马加急送往了洛阳,而快马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昼夜不停的往洛阳疾驰而去。
得知刘继隆不在洛阳,快马又匆匆赶往河阴,这才赶在腊月初將奏表与手书送到了刘继隆手中。
“这位张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意孤行啊。”
放下手中奏表,刘继隆这才饶有兴致的將李明振手书拆开,而那快马则是志志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旁边曹茂起身亲自为他倒了杯茶。
“多谢曹都督。”
“你认得某”
曹茂有些异看向他,毕竟別说普通的归义军,便是昔年山丹城內的老卒都不一定能认得曹茂。
对此,此人则是说道:“家中阿耶是昔年山丹的老卒,家父曾说过,殿下身旁有一郎君姓曹。”
“刚才院外的兵卒称呼您为曹都督,小卒这才猜到了您的身份。”
这青年快马恭恭敬敬的回答,刘继隆听到来人竟然是山丹旧人之子,也不由侧目看向他,询问道:“你唤何名,你阿耶又唤何名”
“小卒唤郭岳,家中阿耶唤郭叔子,是昔年山丹军第二团魔下的伙长。”
郭岳不太觉得这位高高在上的汉王殿下会记得自家阿耶,尤其是在看到曹茂一脸疑惑的表情后,更是觉得如此。
只是不等他主动找补,便见刘继隆爽朗笑道:“吾记得,是福禄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