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册的耕地更是翻了三倍。
得知河阴县百姓过的不错,刘继隆满意頜首,继而说道:“这私钱的事情,你可曾打探到”
“私钱”曹茂见刘继隆询问,连忙说道:“这私钱主要是音年朝廷准许民间私下铸钱,因此民间铸钱商人故意对铜钱进行减重、掺铅,导致许多劣钱流通市面。”
“这私钱,一贯只能换八百枚开元通宝,此外还有製作精良的短陌钱,八百枚能换一贯。”
得知市面流通许多劣钱,刘继隆皱了皱眉,心道日后得铸新钱来稳定市场才行。
在他沉思的同时,曹茂则是低头大快朵颐。
眼见他吃得差不多,刘继隆便与他起身走出了酒肆,往他安排的院子走去。
待到二人来到此处院子,刘继隆走入其中,打量著这院子道:
“这院子倒是与昔年在山丹时的院子差不多。”
“哈哈,某便是觉得与那院子差不多,这才令人买下的。”
曹茂爽朗笑著,只觉得站在这个院子里,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
刘继隆笑著点头,继而对曹茂说道:“救令给高进达,著其回收市面的劣钱。”
“此外,令关西诸道铸钱坊开炉,以开元通宝为標准,铸大汉通宝。”
刘继隆有开府仪同三司的权力,自然可以明目张胆的铸钱。
儘管铸钱大汉通宝有些越,但他也懒得掩饰了,现在铸乾符通宝,日后还是要回炉重铸,乾脆一步到位。
“关西诸道產铜数量有多少”
刘继隆询问曹茂,曹茂闻言有些尷尬:“某去看看。”
他向內院走去,刘继隆也跟著走了过去,不多时便见到了正在把奏表搬往內院的汉军將士。
在刘继隆走入內院的时候,曹茂这才拿著文册走了出来:“关西每年產铜二百七十余万斤,可铸钱五十余万贯。”
“不过军器坊铸炮所用铜料不少,每年起码要耗费十数万斤。”
曹茂说罢,刘继隆微微頜首,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关西的採矿技术,已经丝毫不落后於明清,但铜產量却並不算高。
刘继隆记得清代中期,凭藉云南地区,清朝每年就能开採近千万斤的铜矿,供应清朝八成以上铜钱原料。
云南的银矿和铜矿,还有日本的银矿,这些都是日后能稳定中原金属货幣市场的基石。
“先回收劣钱,然后以新钱按照市价兑换。”
刘继隆对曹茂吩咐,隨后便走入了內院休息去了。
曹茂则是按照他的敕令,派人將敕令传往了洛阳。
消息送抵洛阳后不久,高进达便先后將刘继隆的敕令发往各衙门。
半个月后,朝廷的政令便传往了关东各州,各州都知道了受灾免今年秋税,以及明年夏收过后,各地衙门回收劣钱的事情。
面对这两条政令,受灾的州县官吏和百姓都喜出望外,而回收劣钱的事情与之相比就不算什么了。
刘继隆没有返回洛阳,而是待在了河阴,直到关西的官吏不断进入河南、河北、淮南等处地界,曹茂才知道了他的用意。
待在河阴,即可通过运河率先得到三道完整的人口图籍和田亩粮册。
除此之外,南边的消息,也不断通过运河送入河阴城內。
九月初五,高饼继续动兵攻打董昌,至十月时,处州、温州先后丟失,杨行慰则依旧带兵在后方袭扰高粮道。
十月中旬,高攻破台州,驻守台州的钱谬选择退守明州,董昌则是带兵继续驻扎睦州,严防死守。
在江南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刘继隆则是已经得到了河南道全境的图籍。
“昔年开元,河南道有一百四十万户,八百八十余万口,而今却不足百万户,仅四百八十余万口,唉——”
手中掌握图籍的曹茂忍不住说著,刘继隆听后则是在画有地图上的白纸上书写起来。
他在河南道的地图上,写下了四百八十二万口,隨后目光在其它诸道上打量。
“以今岁诸道奏表来看,陇右道包含安西、北庭,合计有一百六十四万口。”
“这个数量,是昔年开元年间的三倍,也是我等十余年努力之结果。”
刘继隆看向陇右道的人口数据,眼底儘是满意之色,
从被吐蕃奴役继而导致陇右不过四十余万口百姓,且番多汉少的局面,到如今一百六十四万口,近七成都是汉人的局面,刘继隆耗费了整整二十二年的时间。
从他十七岁开始算起,至今三十九岁,总算抓住中原內乱的窗口期,將河西及西域充实了起来如今的陇右道,无疑是他过去二十二年时间里,最为满意的“成果”。
关內道人口增至一百二十四万口,比他刚刚收復关內道时,增加了近三十五万口。
京畿道三百一十二万口,同样增加了几十万口。
山南西道一百四十四万口,剑南道三百七十六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