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知道了!”
张延晖颔首应下,随后指挥身后兵马鱼贯而入,快速通过瓮城并接管了外城和瓮城的城门,带数百人包围了南城门百余名魏博牙兵的同时,也派出了快马前往城外通知安破胡。
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刻,不到半盏茶时间,便有牙兵走出了军营的土屋,看到了数百汉军将此处包围的场景。
“噗嗤——”
牙兵来不及呼喊便面部中箭倒下,而他倒下的声音也顿时引起了不少牙兵的警觉。
“王三郎”
“哔哔——”
当土屋内突然有人开口,张延晖见状也不再拖延,顿时吹响了木哨。
数百汉军兵卒瞬息之间宛若猛虎下山,分别冲向了这一排排土屋之中。
“额啊!!”
“谁放你们进来的!”
“砰——”
“哔哔!!”
顷刻间,土屋内传来了惊呼声和血肉被剁碎的声音,以及十分刺耳的木哨声。
夜幕下的木哨声很快传递出去,巡街的魏博军率先听到,一边赶往南城军营,一边吹响木哨。
刺耳的木哨声在夜幕下不断传递,很快就惊醒了无数漆黑的院子,使得这些院子纷纷点上了烛火。
一名又一名的兵卒穿着甲胄冲出院子,而与此同时的安破胡也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率军冲向了南城门。
近万汉军在安破胡率领下,从南城门不断涌入城内,而其余三座城门则是被剩下的汉军包围。
既然安破胡答应了要诛杀魏博牙兵,他自然不准备放走任何一个牙兵。
“杀!!”
“呜呜呜——”
无数汉军冲入魏县城内,罗弘信则是带人在胳膊系上红布来表露身份,以麾下兵卒为向导,带领汉军们从各条街巷前去包围占领各处街坊。
“动手了!动手了!”
彻夜未眠的乐彦祯在听到喊杀声和号角声后,整个人都激动地颤抖起来。
他转身看向自家几名子嗣,几人身上已经穿上了甲胄:“带人守住衙门,等到天明便是我们享受富贵的时候了!”
“是!”几名青年纷纷作揖应下,而这时其他几座城门的魏博牙兵也反应了过来。
他们纷纷朝着南城杀来,马道上、街道上都是他们的身影。
原本在出境作战时还是狗熊的他们,此刻却爆发了令人侧目的勇武。
“直娘贼的,定是乐彦祯和罗弘信这两个狗辈放官军入城的!”
“两个娘婢养的家伙,待击退了官军,定要将他们全家宰来泄恨!”
“弓弩准备!!”
眼看着前方汉军逐渐逼近,火把下的魏博牙兵顿时与州兵结阵长枪,堵在了各条街巷处。
汉军结锐阵冲撞而来,换做当初乐彦祯攻打河南时,汉军一轮冲锋便能冲垮魏博的阵脚。
但是此刻,汉军的一轮冲锋,竟然只是让魏博的阵脚稍微晃动,并未被击垮。
魏博以弓弩压制汉军,汉军则是以阵脚兵不断前压,战锋队不断补上,跳荡兵中神射手不断面突推进。
饶是如此,魏博的牙兵们却依旧坚守不退,便是连已经习惯与魏博交锋的张延晖在后方观看时,都不由得看向了身旁的安破胡与罗弘信。
“这些牙兵,若是处境作战都能有如此手段,也不至于被殿下全歼于邺城。”
安破胡闻言轻哼:“不过苟延残喘罢了,最多两个时辰便可破阵。”
话音落下,他侧目看向罗弘信:“罗都将放心,某已经派兵将元戎坊内的牙兵尽数镇压,都将府上无碍。”
“多谢都督。”罗弘信闻言松了口气,安破胡继续道:
“此役过后,某会亲自向殿下为乐使君、罗都将表功的。”
“汝军中阵殁将士,也会发放抚恤,并另赏赐遣散钱粮及田亩。”
“多谢都督。”罗弘信闻言,脸上顿时浮现笑容,心道自己这次是赌对了。
安破胡见他如此,只是微微颔首,随后看向身旁张延晖:“张郎君,汝率弟兄前往衙门,莫要让乐使君出事。”
“是!”张延晖不假思索应下,随后带兵准备绕过这些主要交战的街巷,赶赴魏县衙门。
“放箭!放箭!”
“噼里啪啦……”
魏县城内的交战还在继续,汉军与魏博的牙兵和州兵纠缠各条街巷,张延晖率军走小巷突围到县衙时,数百名魏博兵卒正在围攻衙门。
当他们看见张延晖所率汉军出现后,他们连忙在县衙前列阵,双方很快便碰撞一处,厮杀起来。
“阿耶!阿耶!”
乐从训火急火燎的从戒石坊外走入正堂,满脸高兴道:“官军杀来了,衙门外最少有千余汉军正在与那群狗杂种交战!”
乐彦祯闻言瞬间起身:“那还等什么,立马率家奴出衙门协助汉军!”
“是!!”乐从训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