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李弘规则是笑道:
“某料刘继隆定是想要与安破胡合军,继而将相州拿下,以此切断你我三镇联系。”
“不过刘继隆没有料到你我配合如此,竟然先安破胡一步来到邺县,故此只能撤军。”
现在的李弘规觉得,所谓刘继隆也不过如此,始终是自己技高一筹。
韩君雄倒是有心辩解,毕竟刘继隆如果真的如此不堪,那他魏博岂不是更不堪
因此,韩君雄不免道:“安破胡麾下三万兵马即将到来,若是刘继隆回援,我军恐怕将陷入苦战之中。”
“韩公不用如此!”李弘规大手一挥,继而豪迈道:
“我成德突骑勇冠河北,近两万大军不可能拖不住刘继隆区区万余马军。”
“虽说刘继隆手段有些出乎某预料,但依旧还在掌控之中。”
“如今我大军有八万,而刘继隆不过四万兵马。”
“先以二万兵马限制刘继隆马军作为,随后再以近六万兵马集中对阵安破胡三万兵马。”
“便是官军有三头六臂,也绝对无法安然走出魏博!”
李弘规说罢,帐内牙将们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官军不可能有三头六臂,而他们是真的有八万大军。
韩君雄见众人大笑,脸色也不免青一阵紫一阵。
好在李弘规不想把关系搞僵,故此对他安抚道:“韩公便看着某如何与韩公联手,将刘继隆留在此处。”
说罢不等韩君雄开口,他便挥手道:“传令,上酒肉!”
“是!”
随着话音落下,帐外便有酒肉不断上桌,直到后半夜才堪堪停歇。
不过即便休息了,韩君雄也没能睡个好觉,只因为成德军身后有牙商带着军妓随行,营内尽是靡靡之音。
魏博的将士见状,也有样学样的去买军妓或女子前来,整个营内都是男女合欢之声。
韩君雄仔细研究过刘继隆,清楚刘继隆喜欢突袭,故此他根本不敢休息。
直到天色渐亮,韩君雄才倒下睡了不到三个时辰,最后在正午被李弘规派出的牙将唤醒。
众将经过昨夜的快活,都不免精神了几分,只有韩君雄有些萎靡。
眼见众人到来,李弘规则是轻笑看向韩君雄,眼底有几分讥讽。
虽说隐藏不错,但还是被韩君雄看出来了。
“民夫已经在扩修营盘,最迟明日正午便能容纳三军将士及民夫。”
“刚才有塘骑传来消息,某等麾下兵马,已经率军将刘继隆阻截在鹤山,刘继隆率军下马结阵,恐怕是准备与李牙将和乐使君对峙,等待我军与安破胡交战结果。”
“那安破胡所率兵马不过土鸡瓦犬,自动兵以来,每日行军不过三十里,诸位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李弘规话音落下,牙帐内众将纷纷嘲讽。
“日行军三十里,这是在爬吧”
“呵呵,便是镇内州兵,每日也能走四十里,这官军不过能走三十里,恐怕连镇内州兵都不如。”
“除了破城犀利些,其余皆不如我军,此前着实高看他们了。”
大军行军速度是最能判断一支兵马能不能打的情况,更别提安破胡还要与刘继隆完成合围魏博的目标,结果却依旧如此拖拉,可见其素质之差。
韩君雄骂他们土鸡瓦犬,这倒也确实没有骂错。
对此韩君雄虽然有心反驳,但他确实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
“好了,以官军的速度,最快也要明日正午才能抵达北边,我军可从容休整,明日再出兵收拾他们,随后南下吃下刘继隆。”
“若是诸位能生擒刘继隆,某亲自为他表功,相信韩公在内的三位节帅都会不吝犒赏的!”
李弘规施展手段收拢人心,韩君雄看在眼底,却没有什么回击。
“好了,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才是苦战的时候。”
他摆手示意众人退下,眼见众人离去,这才看向韩君雄:“韩公,眼下可以安心了吧”
韩君雄点点头:“应该是老夫杞人忧天了。”
“哈哈,不至于不至于……”李弘规见好就收,抚须说道:
“刘继隆此人素来狡诈,此次若非安破胡行军缓慢,我军说不定确实要费一番手脚,韩公担心也实属应该。”
“不过眼下刘继隆两部兵马都在我军塘骑眼皮底下,韩公自然可以安心。”
“那安破胡,今日恐怕堪堪能率军抵达二十余里外,明日也要午后才能抵达我军营盘以北。”
“韩公这几日焦虑太甚,某前几日寻得一容貌俏丽的女子,稍后便送往韩公帐内。”
眼见李弘规没有让自己难堪,韩君雄这才拱手作揖:“多谢。”
“韩公慢走。”李弘规作揖示意,韩君雄也见状离开了牙帐。
在他走后,李弘规表情变得轻蔑,而韩君雄则是在回到帐内之后,见到了李弘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