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堂内,而刘瞻则是忧心忡忡。
不多时,皮日休与韦庄先后走入堂内,却没见到高进达,只见到了刘瞻。
“刘相,不知禁军为何抄没韦侍郎府邸”
“此事,禁军恐需要给个交代才行。”
皮日休与韦庄质问刘瞻,而刘瞻却苦笑道:“多半与陛下有关……”
二人心里一紧,脑中不由得浮现了几道身影,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刘瞻见二人如此,心道连二人都知道幕后之人,可笑自己身为宰相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内心讥笑自己,但却并不准备插手此事。
他只想保全李佾,保全太宗血脉,至于其他人与他无关。
“今日便早些结束班值,都回去休息吧。”
刘瞻叹了口气,随后走出了堂内,而皮日休与韦庄对视过后,也纷纷拔腿朝外走去。
与此同时,高进达却已经来到了烛龙门,并在门楼上见到了正在吃饭的张瑛。
见到高进达到来,张瑛不紧不慢起身擦了擦嘴,这才对高进达作揖:“高相……”
“宫内发生了何事”
高进达皱眉询问,他对张瑛这番举动有些不满。
毕竟就算是张昶在这里,也不至于对他如此轻怠。
“有人蛊惑陛下南逃,某已经派人去查了。”
张瑛走出位置,示意高进达坐下,而高进达也没有拒绝,直接坐到了位置上。
“除了韦昭度,还有别人吗”
高进达询问,张瑛则是轻笑道:“他们动作还真快,禁军还没调度多久,便连高相都惊动了。”
高进达不理他所想,只是开口说道:“查案可以,莫要公报私仇,影响殿下。”
“某知道。”张瑛微微颔首,高进达见状皱眉起身,转身走出了门楼。
在他离开后不久,西门君遂与杨公庆便找了过来,路上显然是撞见了脸色不太好看的高进达,故此来到后他们便对张瑛询问道:“高相来过”
“嗯。”张瑛不紧不慢点头,随后说道:“至尊情况如何”
“我们走后不久,至尊便回贞观殿休息去了,看样子倒不是什么预谋已久的事情。”
杨公庆如实说着,张瑛听后则是满意点头:“至尊没有掺入其中便可,让人顺藤摸瓜,将这群人找出来吧,不过不要大张旗鼓。”
“如今殿下在河北平叛,不能分心。”
“好!”西门君遂与杨公庆纷纷应下,而返回南衙的高进达也并未见到刘瞻和萧沟。
他本不想打扰刘继隆,但想了想张瑛的态度,担心出事的他还是派人将信送往了卫州。
不过这封信不是送给刘继隆,而是送给了李商隐。
只是在书信北上时,此时的刘继隆却已经通过塘骑探查,得知了韩君雄走运河北上的消息。
“看来安破胡已经带兵前去攻打清河了。”
此时此刻,刘继隆站在被炸开口子的城墙面前,远处城门上则镶有“临漳”石匾。
城外上万汉军将士正在涌入城内,而赵英则是正在从城门方向走来,来到刘继隆跟前后作揖。
“殿下,城内粮仓也是空的,百姓家里也没有太多余粮,都被运往邺县和安阳去了。”
“城内的军营倒是足够大,刚好够弟兄们休息。”
赵英说罢,刘继隆这才开口说道:“看样子他们是准备坚壁清野,不给我们粮食,企图拖垮我们。”
“邺县和安阳的情况如何,能否攻打”
赵英摇摇头:“塘骑看过,都是高墙厚壁,并且垒石筑城,看得出筑城时间不长,应该是魏博响应朱全忠后才开始加筑的城墙。”
既然得知刘继隆麾下兵马有破除城墙的手段,藩镇们也自然会加筑城墙,这点刘继隆早有准备,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着急调遣火炮东进。
“火炮运抵何处了”刘继隆询问。
“已经抵达同州,起码还有一个半月才能运抵代北。”
见赵英这么说,刘继隆沉吟后说道:“不用运往代北,如今妫州在我们手中,便不需要火炮去攻打蓟门了。”
“传令过去,将火炮调至怀州,等待消息后运抵卫州。”
“此外,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你分兵进攻邺县和安阳,最好趁机派些塘骑渡过彰水,去滏阳引起些骚乱。”
“是!”赵英应下,继而才提出问题:“可殿下,若是分兵,便只有不过五千马步兵了,强攻过后恐怕死伤不少。”
“更何况我军若是去滏阳寻衅,届时必然会吸引成德、昭义两镇兵马往滏阳而来,届时数万大军南下,我军兵力又如此分散,恐怕不是对手。”
“呵呵。”见他询问,刘继隆拍拍他肩膀道:“不必强攻,只需要围困就可以。”
“此外,包围邺县的兵马,必须挂上吾的大纛,让昭义的卢匡以为吾在包围邺县。”
“若是他们派出快马求援,也不要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