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魏博合兵卫州,共击刘继隆。”
“听闻刘继隆自起兵以来,未尝一败,而如今他仅有兵马二万。”
“若是我三镇聚兵共击刘继隆,并能将其击退,必然能挫败官军士气,届时不仅能夺取河阳,也能直接威胁洛阳,让刘继隆狼狈西逃。”
宋文通所说,基本上就是曾经河朔三镇骚乱的普遍手段,威胁京畿来换取朝廷对三镇继续纵容。
“哼!”李弘规突然冷哼,继而开口道:“说的倒是容易,可别忘记刘继隆不好对付,更别提他占据天下八道,如今动用兵马最多不过十余万,难道没有别的兵马”
这般说着,他目光扫过众人:“各州县武库之中,还有多少甲胄军械”
见状,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而王景崇则是脸色难看。
不多时,便有人算好了成德镇内积存的甲胄军械,扎甲二万,皮甲三万,军械五万。
除此之外,成德四州诸县之中还有八十万石粮食。
这还是河北接连三年大旱的情况下,若没有大旱,成德镇积存的粮食还将更多。
“眼下该募兵五万操训,再向张公素索要五千匹良马。”
“我成德突骑,若非受到卢龙和代北限制,如今怎会只剩五千之数”
“趁此机会,从卢龙多获良马,往后也能凭此精骑去讨击刘继隆。”
李弘规倒是不忘敲竹杠,毕竟张公素面对的局面并不好。
如果成德镇不松口,那他即便与魏博联手,也得先共同出兵攻下沧、德二州,才能连成一线,相互驰援。
“好!”
众人叫好,王景崇见状只能黑着脸颔首:“既是如此,便也交给李副使去做吧。”
“末将领命!”李弘规抬手作揖,满脸倨傲。
王景崇见他如此,着实忍不住这口气,猛地起身向中堂走去。
宋文通、梁公儒、符习见状,连忙起身跟上他脚步,而堂内众人则是笑呵呵的继续恭维李弘规。
王景崇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娃娃罢了,尤其是他被李克用击败后,众人更加轻视他,这点王景崇也心知肚明。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王景崇回到中堂后,抬腿便踹翻了摆放盆栽的架子,白瓷碎裂一地的同时,王景崇又拿起桌上的唐青瓷狠狠摔在地上。
散落的瓷片让赶来的宋文通等人连忙止步,而王景崇见到他们后,心里感到几分欣慰的同时,又忍不住冷哼道:“这李二郎越来越跋扈了!”
“节帅不必担心。”宋文通、梁公儒、符走入其中,对其安抚道:
“李二郎也不过只能跋扈这段日子,等节帅与魏博、昭义合兵击败刘继隆,李弘规再想要压制您就不容易了。”
“他会让我领兵”王景崇显然知道,这种功劳不可能落到自己头上。
恐怕等他开口要领兵,李弘规就要拿他输给李克用那件事来讥讽他了。
想到这里,王景崇心里刚刚压下去的脾气,止不住的又窜了起来。
宋文通见状则是作揖道:“节帅放心,某刚才在正堂所说的,都是想让李弘规听到的话。”
“李弘规听到后,届时必然不会准许节帅南下领兵,而是要自己独占这份功劳来压制节帅。”
“节帅可以表面与他争夺,但最后依旧输给他,让他领兵南下。”
“什么道理”王景崇皱眉,宋文通却继续道:
“刘继隆成名已久,岂是庸才”
“让李弘规率兵南下和刘继隆交战,而节帅您操训那新募的二万甲兵,将亲近李弘规的人都调去操训其他三万轻兵。”
“届时,等李弘规大败而归,您手中的二万甲兵便是成德根本,还需要看他脸色吗”
王景崇闻言眼前一亮,忍不住爽朗笑道:“宋郎,果真某之福将!”
“都是节帅慧眼识珠罢了。”宋文通谦虚回应,接着又看向梁公儒、符习。
“二万甲兵,可交给梁兵马使、符兵马使操训。”
见宋文通主动让功,梁公儒、符习原本还略有埋怨,眼下却连忙道:“这如何使得。”
“二位皆是军中宿将,理应由二位操训。”
宋文通恭恭敬敬的说着,二人也十分受用,纷纷点头。
王景崇见状,当即安抚宋文通道:“若是卢龙送来良马,必先调给定州都,以宋郎为主!”
“谢节帅……”
宋文通缓缓低头作揖,但低头的时候,脸上却闪过些许不耐烦。
等他起身,脸色又恢复如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与此同时,李弘规开始按照宋文通的建议,对南边的昭义派出使者,准备说服昭义起兵反刘。
自赵州南下昭义不过百余里,故此使者仅仅费两日便抵达了邢州。
昭义治所本在潞州,只是随着刘继隆占据河东全境后,卢匡便东迁来到了邢州,而邢州以邢窑闻名,